“陆皓文!”慕容琳气的咬牙切齿,眸底盈满了泪水,楚楚可怜:“我有哪点儿不好,你大可以直说,不必说这些拒绝的话来伤我?”
“二小姐很好,很优秀,是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二小姐,还请二小姐另觅良人,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我去告诉爹!”慕容琳凄凄惨惨的哭着跑远了,陆皓文暗暗松了口气,这个烦神,总算走了。
转身,正对上慕容雨漆黑,清亮的目光,陆皓文轻轻一笑,迎了上去:“大小姐准备出门?”在边关的这几年,陆皓文除了领兵布阵外,也学会了察言观色等许多以前想象不到的本领,根据慕容雨的穿着,他就能猜出,慕容雨要出门。
“我要去洛阳王府!”望着慕容琳即将消失的身影,慕容雨勾唇冷笑,想不到慕容琳真的将主意打到了陆皓文身上,以陆皓文的性子,绝不会喜欢上她这种刁蛮,任性之人,她这一次的希望,只怕也会落空!
“我护送大小姐去洛阳王府吧!”陆皓文蓦然开口,慕容雨回过神,微微笑笑:“陆先生已是陆将军,身份不同往日,岂能让将军纡尊降贵,做我的护卫!”
陆皓文抬起头,目光凝重:“我今日的一切,都是大小姐给的,如果两年前的除夕夜,大小姐没有救我,并安排好退路,我只怕早已横尸荒野,哪里还能做什么将军!”
慕容雨笑笑:“前几天在郊外,陆将军也救了我一命,咱们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陆皓文应该有新的生活,不应该再执着于对自己报恩一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救大小姐一命,抵消不掉大小姐对我的再造之恩!”陆皓文眼睛转了转,眸底闪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我只是想报答大小姐的恩情,不会影响大小姐正常生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雨也不知道该如何和陆皓文解释:“你应该多为自己想想,不要一心只想着报恩,你的生活应该是丰富多彩的,不应该只为了一件事情活着!”
陆皓文的心情顿时飞扬起来:“我明白大小姐的意思,如果遇到合适的女子,我会考虑的!”慕容雨是欧阳少弦的,两年前他就知道,现在的他虽然是将军,却还是不够强,他是不配站在她身边的,放眼整个清颂,也只有欧阳少弦能配得上慕容雨了。
“马车已经备好了,我还是护送大小姐去洛阳王府吧!”郊外的刺杀,并未找到幕后主谋,陆皓文一直都担心慕容雨的安全,侯府的侍卫武功太一般,他不放心他们护送她。
“有劳陆将军了!”洛阳王府有些险恶,如果陆皓文跟去,慕容雨便多一份力量,多一分胜算。
豪华的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再加上护送之人英俊出众,器宇不凡,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观看。
京城里发生了几个案件,李向东身为师爷,忙的晕头转向,拿着刚刚整理好的文档,自府衙内出来,正好看到身骑骏马的陆皓文从面前经过,那一身象征着无上荣誉的御赐戎装,闪耀了李向东的眼。
大手悄然紧握成拳,李向东眸底寒光与不甘闪现:陆皓文居然成了将军,身份,地位远远凌驾于自己之上,还可以名正言顺的护卫在慕容雨身边,而自己,只能窝在这顺天府里,做个名不见经传的师爷,远远的观望幕容雨,同样是扬州才子,凭什么他这么耀眼,自己却活的这么卑微,不甘心,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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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记下的事情。
放下茶杯,谢轻翔轻轻叹了口气:“姑姑过世,岸表弟也走了,姑丈事情多,顾不到雨儿,老夫人只是妇道人家,也保护不了雨儿,实在不行,我就把雨儿接回丞相府,谅他们也没胆量在丞相府动手害人!”
“慕容雨是忠勇侯府小姐,侯府的侯爷和老夫人都还在,她长期住在舅舅家里,名不正,言不顺吧!”如果有心人再故意使使坏,这种小事极有可能会被说成数十个不同的版本,忠勇侯府和丞相府名誉受损是一定的。
“也对,侯府是名门望族,雨儿的确不能长时间住在丞相府!”谢轻翔拿起茶壶倒茶,在凫凫上浮的茶香中叹道:“雨儿再出事,我绝不能坐视不理,如果实在想不到好的办法,我就把雨儿娶回丞相府保护,这样总该名正言顺了吧!”
欧阳少弦孝期未满,不能谈情说爱,他和慕容雨的两情相悦,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皇上指婚给欧阳少弦和慕容雨的事情,也只在皇室中传扬,外人并不知晓。
虽然每年的元宵赏灯宴,慕容雨都持楚宣王府的鸳鸯贴进宫,但众目睽睽之下的欧阳少弦是客气,礼貌的,对慕容雨并未有亲密的举动,谢轻翔并不知道欧阳少弦喜欢慕容雨。
“啪!”欧阳少弦手中的小册子狠狠拍到了桌面上,谢轻翔手一抖,茶水溅出许多:“世子,你怎么了?”小册子上记下的事情,并非人神共愤,不可能让他如此气愤吧。
“你不是只把慕容雨当妹妹吗?”欧阳少弦语气微冷,眸底怒气萦绕。
“是啊。”所以自己必须好好保护她。
欧阳少弦强压怒气:“娶自己的妹妹为妻,你不觉得别扭?”
呃,会吗?谢轻翔凝凝眉:自己和雨儿聊天时,很自然,没感觉有什么别扭的地方!
“妹妹和妻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你仔细想清楚了,不要一时冲动,做下错事,婚后发现不对已经晚了,到时,受害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人。”别人开解人,都是温声细语的,欧阳少弦却是声势凌厉,怎么听都像是在训斥:“好心却做了坏事,是世上最悲惨的事情!”
谢轻翔一直在凝眉思索着妹妹和妻子的不同,半晌没有说话,欧阳少弦扫他一眼:“这件事情,你可以慢慢想,不必急着找答案,先来看看小册子上记载的这件事情,非常可疑,我已经想到了计策拆穿……”若是计划成功,就能揪出黑衣人的幕后主使,雨儿也就会安全了。
距离自己孝期满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御书房,龙颜大怒,奏折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张御史当年的救驾是故意为之,究竟怎么回事?”
“回皇上,那张御史应该是叛军的人,故而知道绥晋王刺杀的时间,地点,当时,叛军已经节节败退,他不想被我军斩于剑下,便设计了这出救驾计,投靠皇上……”一重臣直言不讳。
“这些事情是如何得知?”皇帝目光阴冷:“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回皇上,是张御史慢慢记起了一些事情,无意间自己说出来的,臣命人调查了他说的其他事情,件件属实,这件事情应该也不假!”大臣据实禀报,安排在小院周围的暗卫,负责监视张御史,绝不会撒谎。
“能记起事情,是好事,再等段时间,让他将做的所有坏事都一一细说了,汇总,定罪!”皇帝目光阴霾。
其实,只这一条欺君之罪,就够张御史全家抄斩的,不过,现在的张御史神智还不是特别清醒,就这么斩了他,太无趣了,等他记起所有事情,完全清醒了,再斩他,能让他从高高的云端,跌进地狱,心情,地位的落差,就足以折磨的他发疯!
敢欺君,就要承受足够悲惨的后果!
忠勇侯府,烟雨阁,慕容雨将做好的云片糕装篮,递给欧阳少弦:“你找人借张御史之名,说出那些事情,不会被皇上察觉吧?”欺君之罪,没人承担的起。
欧阳少弦轻轻笑笑:“张御史原本就是在装傻,即便皇上派人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更查不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