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刚要去掏随身携带的伸缩望远镜,一低头才发现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手机、钱包、伸缩警棍、外套和……帽子。
他瞬间冷下脸,生气地看着后面几样,几个深呼吸才压下了直接丢进河里的冲动。
想了想,从怀里掏出来个精致的塑料袋,粗暴地把这些「垃圾」全部塞了进去。
啧!手脏了!
算了,仅此一次。
嫌弃地提着袋子,琴酒没忘记拿出望远镜观察。
勇敢的巡查此时已经追上了犯人——
平时总挂在脸上的笑意已消失不见,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将人制服后,拖向了岸边。
再厉害的精英也不是铁打的,把不安分的罪犯一拳击倒,此时半蹲着、一副喘不上气来的可怜样。
看来要回到这边有点困难呢。
似乎察觉到他的窥探,原本撑着膝盖的手举起来,用力朝这边摇晃,像是在求他过去。
琴酒本着近距离欣赏的原则,决定去看看,寻找捷径:过桥亲切地拦下一辆车,送到了相近的方位。
几乎没费什么劲——比起在河里努力奋斗半天的巡查,他可真是轻松太多了——便走到了对方的面前。
双眸不带丝毫感情的扫过被揍晕的劫匪,再转回来时,多了几分笑意。
“真难看。”先来一发嘲讽。
失去支撑的力气,已经不顾形象地坐下了。
浑身湿透,水珠从发尾滑落,好像被欺负了的样子。
诸伏景光无力地说:“拜托了,我已经足够惨了,能不能给我个安慰。”
而不是打击啊——
真的有那么难看吗?
“哼。”琴酒无情地说:“谁让你不小心把人放跑了呢。”你没带手铐是因为自信吗?
诸伏景光与他对视——
河水中走了一圈,似乎连双眼都湿润了,“这不是我最惨的时刻。”
我认为的凄惨,不是现在,甚至不是被拒绝的过去,而是在意识到你不喜欢我的瞬间。
任何语言不足以形容,我像失去了语言一般,无法告诉你……
琴酒蹲下来与他视线持平,盯了两秒,更开心了,“那你可够倒霉的。”
“……”自闭了,不想说话。
琴酒看他垂头不语,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样子,满足了内心恶劣的一面,突然说道:“你可以…把你的问题再问一遍。”
诸伏景光抬起头,无奈极了,“现在是最惨了。”
为什么还要强迫我面对?
“机会难得。”
“……”
但是勇气只有一次,用完就没有了。
特别是在河里生死之间转了一圈,本就不坚定的想法更容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