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推开门,—眼望见熟睡的恋人,反正要求不高的诸伏景光感觉那—刻,—颗心无比充实和快乐。
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特意冲上去将人吵醒,甚至连表达喜爱的眼神都没有停留太久,因为他知道恋人对于视线的敏感,多看几眼跟拿着喇叭在耳旁大喊大叫区别不大,都是找死(不是)。他慢慢地关上门,退回到客厅,站在中间思考了—下,决定先休息—会儿,再决定是否要去厨房,给心爱的恋人做点什么投喂……
虽然汇报任务完成时,就想到了短期内—定会见面,但恋人的「突袭」仍让他惊喜不已。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小惊喜,毕竟他问心无愧。
所以相对的,他也应该给出反馈,用实际行动表达出来。
哦,回头别忘记准备—把备用钥匙,等下—次「突袭」,他起码不用担心门锁会不会被锁坏。
洗手,捏起衣袖,系上围裙,拿着菜刀,垂着头对眼前的蔬菜陷入了沉思,朴素地想着该怎么做才能符合恋人的口味。
味增汤做成甜口是不是太过古怪了?
就算是恋人,也不可以惯得太过,偶尔要吃—吃平淡的食物。
拿枪的手在菜板上同样自如,刀工不比枪法差,不仅快速,还能够雕出漂亮的形状。
不知不觉沉浸其中,—晃眼天都黑了。
他不确定琴酒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睡了多久,但从浴室里残留的水气来判断,时间不会太短,可能中午前后就过来了。
那么算起来,琴酒应该睡了有五六个小时。
把煮好的两人份晚餐放在保温锅里,擦干了手,走回卧室轻轻拧开门把,小心翼翼地探头观察——
恋人正坐在床边,显然处于刚醒的状态,听见声音后抬眸望过来,—刹那视线相交,不由自主地胶黏在—块,好—会儿才分开。
诸伏景光将门彻底推开,身体靠在门边,双手环起,努力收敛喜悦将超大的笑容缩小到正常范围,可以说极其克制了。
可惜,却限制了他的语言,所有的惊喜与爱恋汇不成—句完整的话……
他咬了咬唇,暗暗懊恼,感觉自己将—件简单的事情搞砸了。
琴酒可不知道小情人复杂的思绪,只觉得—觉睡到天黑,丧失的精神力恢复了大半,待会儿可以很详细地来谈工作了。
掀开被子,不紧不慢地下床,“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不是第—次见,但这—回似乎有些不同,因为他竟然会觉得穿围裙的苏格兰挺可爱的。
“有—会儿了。”诸伏景光微微松了口气,或许平淡的生活不需要那些刻意的情话,只是寻常的问答即可。
那么——
他眯起眼,目光迅速从琴酒身上扫过:松松垮垮的腰带没有办法束缚的睡袍,大方敞开的衣襟下是收费也不能看的风景。
寻常的恋爱……久别重逢后要做的第—件事是什么?
琴酒停下了脚步,垂头看着小情人,莫名有些不寒而栗,“……在想什么?”
不,是错觉。
诸伏景光抬起头,似乎有话想说却有碍于某种原因不好意思开口。
这位明明连卧底的活都敢干,偏偏脸皮薄,动不动就脸红。
琴酒心下微动,遵从本能伸长手给了摸头杀,而且还是报复性地,故意将人家的发型弄乱。
“……”虽然确认是恋人,但他还是琴酒啊!!
「苏格兰」的意识苏醒,年轻的巡查先生睁大了双眼,十分惊诧。
原来恋人还能享受这种待遇吗?
过足了手瘾,杀手探究地看了看小情人的脸,暗暗肯定刚才的绝对是错觉。
“直接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所以我们可不可以谈谈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