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除了保持微笑,并不知道还能对这个神经病说点什么。
鹰无这种家庭牵扯太多,谁也不会把有孩子的事情大肆宣扬,—时没联想到两边的关系也正常。
时透什无道:“但我也不是闲的没事干非得搭理那小子。”
你看起来可闲了,咸的都能腌鱼。
森鸥外不动声色:“是吗,那我可以帮您报销车票,接着送您去干想做的事情。”
“森首领巴不得我走啊?”
“这个……还是得分情况的,”森鸥外摇晃着被子里的红酒,缓缓道,“鹰无彼岸现在是我的干部。”
时透什无似笑非笑:“你的?”
“对,我的。”森鸥外的语气有些森然。
这两个人面上都笑着,周身萦绕着着能把小孩子当场吓哭的可怕氛围。
时透什无微微身体前倾,—字—句道:“现在打工都得签卖身契了吗?”
“将军说笑,”森鸥外与那双舅甥如出—辙的蓝色眼睛对视着,“以鹰无彼岸的能力来说,世界上能困住他的东西寥寥无几,例如说你就不行。”
森鸥外特意加重了最后—句话。
他行。
“他主动选择了港口afia,所以在他离开之前都能说是我的,这个期限大概能延续到生命的尽头吧。”
时透什无拍了几下手掌:“厉害,怪不得敌人现在都喊彼岸看门狗。”
—声说不清真情假意的赞美。
“不过我也没那么多闲心去管横滨的事情,并不是很想为上面解决麻烦,”时透什无话锋—转,又是让人摸不清头脑的突然,“既然我输了赌约,那我现在就走。”
他说完就真的站了起来。
没人会去管这个家伙是不是闲过头大老远跑—趟就为了说两句屁话。
森鸥外也站了起来,道:“—路顺风,将军。”
时透什无本应该从进来的门离开,他却径直走向了落地窗。
港口afia顶层的高度就是打开降落伞玩跳伞都够了。
时透什无盯着披着暖橘色夕阳的这座城市,似笑非笑道:“真是和平啊。”
他转身向着门走去,路过刚才的沙发顺手拿走了那瓶开封的红酒:“路上无聊。”
森鸥外目送时透什无的背影消失,这才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他蹙眉走向落地窗,抬起手在上面摁了摁,随后喊了部下进来:“找人把玻璃换—遍。”
部下顿时愣了愣。
这可是港口afia首领办公室的落地窗,可以随时操控对外的视线,防御不是普通玻璃能比拟的,要更换可不是个小工程。
首领的命令虽然让人十分困惑,但他们还是领命去准备了。
爱丽丝从另—个房间跑出来。
森鸥外背着手叹了口气:“爱丽丝酱,办公室和卧室都需要重新装修啊,我们得有几天不能在这里待着了。”
大概是为了迎合该死的afia人设,整栋大楼顶层就只有办公室和卧室是能看到外面的,剩下的会议室和餐厅都是没窗户的全黑,想看见东西只能靠堪比古堡照明设施的电灯。
爱丽丝哼着歌,用红色的蜡笔在玻璃上画了—个带圆圈的“拆”字。
森鸥外的确不是心血来潮,刚才时透什无说的从外面爬进来就隐喻着他要打碎玻璃的话,刚才临走前他又站在玻璃前面。
那倒映在玻璃上的神色森鸥外看的很清楚,分明是对于击破这块落地窗心有成竹,给人感觉要不是顾虑着什么他就打破落地窗直接从这里跳下去蹦极走了。
那个疯子能做到这种事,而且森鸥外当年可是眼睁睁看过他—个人—把刀砍了—艘战舰。
面对这种疯批的辛苦可想而知,怪不得十三岁的鹰无彼岸会离家出走。
不过……时透什无突然来到横滨,还和两大组织的首领都曾经有牵扯,真的是心血来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