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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天职（第2页）

他似乎听到什么东西在碎裂，什么东西在萌发。

所以……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在考虑接下来的战术调整。”姜玉微微偏过视线。“顺便看一下，能否和大家一起取得共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或许更加狂放。”

姜玉不答。

“说的也是，光凭嘴上说说，可代表不了什么。”

身为中洲队队长的自己。

“所以你来找我开启会议？”精神力者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那你可找错人了，这种事根本就没有开会的必要呢。张杰不会有任何意见，程啸更是对做好事充满向往。至于朱雯……唔，她倒是有可能会哭鼻子，但都已经四比一了，她也只会硬着头皮上吧。”——而且，精神力者开会，也不需要走到梦神殿前方。

“那就还没结束。”姜玉点了点头，转身。“觉悟并不是用嘴就能够说出来的。道也不是光用论的便可以证就。我不知道你还缺了些什么，但你既然还未度过心魔，那你的理念就并未完满。你只是将小队的安危寄托在我的身上，而你实际上并未放下。”

“我的思维越来越迅速，我的反应越来越灵敏。我可以随意更改我自身的存在形式并且完全没有不适应和排斥的地方。我和普通人……和身为普通人时的那个自己，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事物。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我自己是否还可以算作是人类。而如果不是，我为什么还要用旧有的小市民方式思考？”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服你。”他说。

身为轮回小队成员的自己。

“争斗并未结束，单方面放弃可代表不了什么。而我们本就要让一切的秩序回归正常。你就算想要去自顾自的拼命，也并未走向与团队目标相悖的路。”

而他的脑海中也有着同样的思考。

姜玉的形体消失在天的边界。只留下站在原地，望着他那消逝的身影若有所思的郑吒。

“有一些突发状况。”他将心底那浮动的庞杂情绪强行压下。“之前我和郑吒……唔，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我们的对话？”

她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还未结束……么？”男人喃喃自语道，他的心，并未动摇。他清楚自己仍旧愿意在接下来的一战中竭尽全力，但是……

炽烈的火龙自恒星表侧涌出，横跨一千里的天穹，将大片的云层点亮。被火烧的云沸腾着汽化然后又再度冷凝，化作暴雨，冲刷着一地的尘沙。

姜玉看到了这家伙的眼里有光。

“这种东西已经不能叫做人了，再说自己是人，只能算是自欺欺人。”

姜玉停下了脚步。

他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

“嗯。”詹岚来到了他身旁，她换了一身洁白的纱。“气运变化，世界树的意志。你上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不过既然你和郑吒都没事，那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吧。”

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

自己为什么，下意识地便逃……便走到这个地方？

‘蓬——’一声爆响。

但是……

詹岚轻轻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