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窜,她弟腿脚好好的,站起来肯定也比一个瘸子高啊。
预知未来的她,知道男主是装的,白怜儿可不知道。
这个爱情,真的有那么伟大,就能糊瞎人的双眼,以至于看男主哪哪都好?
讲道理,男主到底为白怜儿做了什么,让她那么死心塌地。
袭红蕊就是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书里说她攀上男主,是因为爱慕男主,但她心里怎么想的,她自己知道。
书里又说凝梦和裴三互相喜欢,但凝梦怎么想的,她自己也知道。
那么白怜儿呢?
书里书外,好像总有两套逻辑。
除了嘴上说着不爱,心里超爱的女主,其她恶毒女配,爱的好像都没有那么纯粹。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假定,白怜儿是可笼络单位?
她觉得,如果白怜儿嫁过来,她弟在自身条件方面,笼络住白怜儿的心,完全没问题。
白怜儿笼络住她弟的心,那就更没问题了。
开什么玩笑,书中最强恶毒女配,仅次于女主的巅峰配置。
降维打击一个袭绿柳,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么一想,真是美死他小柳子了。
他姐搁那嫁老头呢,倒给他娶了一个美娇娘,呵。
如此一来,俩小夫妻之间门,其实完全没有问题。
问题出在,如何让白怜儿,心甘情愿地嫁过去。
于是在说完那句惊世骇俗的话后,袭红蕊立刻叹了一口气——
“哎,只是国公府的门楣,我袭家如何高攀得起。”
“国公府祖上陪着太。祖打天下的时候,我袭家还不知在哪个泥沟里呢。”
“白七小姐是金尊玉贵,才貌双绝的公府小姐,我弟弟却只是一个与人牵马坠镫的下人。”
“一个是天上的云彩,一个是地里的泥巴,二者如何能相提并论。”
“我就是想提,也没那个脸啊,哈哈哈。”
听她这么说,一旁的琳琅顿时不干了:“娘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今时不同往日,国公府虽然是万人敬仰的累世荣耀,咱们的二老爷,也不是昔日的奴仆了呀。”
“他被陛下亲封为寿昌伯,又任命为左督盐提监,前途可光明着呢!”
“虽然还是比不上国公府的荣光,但二老爷年纪也还小,正是青年才俊,焉知以后不能闯出一番大名堂来呢?”
袭红蕊立刻止住了她:“哎,你知道些什么。”
“我弟弟配不上的,又哪里只是门楣啊。”
说罢,拿起白怜儿写的那厚厚一沓纸张,满是赞叹和惋惜道——
“白姑娘的尊贵,岂独国公府的荣耀?”
“文章学问,原是丈夫们才能钻研透的,白姑娘却以女子之身,成此奇文,如何不算得个女中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