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上岸,原本春风得意小英雄,现在变成滴水挂珠落汤鸡一只。自嘲:“得意而去,落水而回。”
大家把果子争着送给他,拍他肩膀说他好样的,一起来看那虎,有当兵的正在分割。
怕血腥气引出别的猛兽,选一个据说当过屠夫的人。他左一切右一割,把虎肉分好,血流在虎皮内,一点不落地上。兜起虎皮在水中洗干净,岸上已有人生火开始烧烤。
两枚铁蒺藜也洗好,送到大路手中。少年们纷纷来看,见乌黑隐含光泽的两个东西,比杏子还小。但上面的尖角特别多,寻常的不过三、五个,这上面的有十几个,还打出倒刺,尖锐的人手不能碰。
分切老虎的人要不是事先得到大路提醒,也不能避免的伤到手。有大路小爷提醒,用树枝挟起。
褚大路袖子里取出机簧筒,以筒口就着收好,心满意足:“一两的分量一两足金,还好没丢。”
大家看着他又笑,就地给他起个绰号“财大气粗”。
“不是一般的财主,不然打不起这东西。”
“一丢就是金子,这还了得。”
嘻嘻哈哈去吃虎肉,水风悠然中,吃的这么痛快,谈论的话题更是这回跟来的好。阮瑛大赞虎肉香,含含糊糊老生常谈:“入藏我和二弟没跟去,二叔在家里受好些气……”
执瑜执璞放下肉掩耳朵:“在京里按月说好些回,我们听够了。”
吃喝一顿,把当晚歇息的地方安排好,安排好值夜人手,香甜睡倒一夜,第二天继续往北进发。一个一个欢蹦乱跳,只等着拿好功劳。
……
“还是没有找到吗?”梁山王咆哮:“再去找,活要见人……”面上现出悲痛:“一定还在!”
陈留郡王对上他这副面容都不忍心,虽然心中也痛,但忍痛上前劝解:“王爷您冷静下来,咱们才有好商议。”
梁山王好似没有听到,两行清泪流下来。
王帐中顿时寂静,见到的人石化似的呆若木鸡。王爷流泪……这说出去有人信吗?
梁山王不仅流泪,而且哽咽:“陈留,小倌儿要是知道,会恨我的。”
这话说得凄楚,褚大都继续发怔,一时没有想到拔拳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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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眼,我们兄弟最礼贤下士。”
凌离笑了:“那礼贤下士的,有什么好主张?”
“请张将军来说。”执瑜执璞对张豪招一招手。
张豪过来,在地上划个图:“这里是三不管地方,这里往北,有一处他们的聚集点。大路小爷弄来的那信我看过,以我想也是一份奸细名单。这种名单一般有留存。这种奸细也一般是常年的。”
贵公子欢声雷动:“那走吧,走啊走啊,往北再往北。”
“不和气那傻子还以为咱们往军中逃,会往南。咱们给他来个往北,踹平他的老家。”
又取笑二胖兄弟:“说明白更痛快吧?再也不用装相,二弟,咱们又走错路了,”
二胖兄弟嘿嘿笑了起来。
……
当下大家欢天喜地赶路,明白要去的地方有功劳,还深入敌巢,一个一个干劲冲天。到下午走出这个深谷,又来到另一个深谷,在这里寻找到一处瀑布,洗澡的洗澡,打猎的开始打猎。
这虽是秋深,谷中地气温暖,下水后也并不寒冷。半山中,还有数株红艳艳的果子挂满枝头,看得人口生津液。
但见山壁在瀑布一侧,陡峭没有路,只有丛丛树木花草斜斜而立,看似半空中一个小小平台。而平台的下方,也常年水滑冲得不好攀附。真的要上,也能上得去。但最简便的法子,有人笑上一声:“大路,弄几个来。”
“好嘞。”褚大路一紧腰带,没过去以前,看着胖兄弟们:“瑜哥璞哥帮一把。”
哗啦水声响,瑜哥璞哥从水里跳出来,大家哄笑:“看光了。”是两个光身子。
在军中呆上几个月,当兵的粗旷早有三分。二胖兄弟鄙夷:“稀罕的看自己。”
入水的时候武器就在附近,一抓就得。胖兄弟一张弓箭,连珠箭一刹时嗖嗖不绝,几乎一抬手再一落,一袋子箭已经出去,把那山壁上方小平台射了一个遍。
顺伯和孔青等暗生得意。
等上片刻,没有任何兽和虫出来,褚大路脚尖点起,为安全计手中仗剑,在水光润得滑溜如镜的山壁攀沿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