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他是四品将军,和您不分上下。以后听谁的?这水军自从江家倒下去,兵部一直试图收回大权。江家的余部不肯,咱们也不肯,大家如今还算各自为政。王爷这个时候派人来,说不好是信不过您,嫌弃您没能耐一统水军。这个人不可轻视。您不小心着,把您踩下去,您到时候哭也晚了。”
这一番话也算为白将军掏心窝子,但白卜硬生生让逗乐,边打马边笑回:“我是没能耐一统水军。水军直到海口,直到南海,我眼前一亩三分地还跟江家扯不清,我是没本事。”
他是随口的说着,听见的心腹将军们惊恐满面:“什么?来的这个人还能管到南海?白将军,咱们小心为上啊!来者不善。”
执瑜等一行出现在眼前时,白卜笑得肩头都在乱晃。
白将军暗想,没消息就只能担心着说话。而这样想法更助长白卜坚定的相信,袁将军的到来确是白将军如虎添翼。
有尚书公子在水军,兵部新动向白将军还能不比别人先沾光吗?
跟他的将军们如临大敌,独白将军悠然自如。
前面一行人能看到盔甲时,心腹将军叹上气:“唉,王爷对您果然不好了。”
白卜笑容加深:“这话又从哪里看出来?”
“王爷给您的信上,您说写明是四品将军?”
“是啊。”
“可您看啊,来的分明是位三品老将。还是老将?这经验得多足够。唉,幸好大家伙儿提起小心。咱们晚上赶紧商议,怎么把他撵走,还是自己当家的好。”
白卜奇怪:“四品?你什么眼神儿?那盔甲你看不到?”
“三品!”
“四品!”
白卜想了起来,这一回笑得伏下身子在马背上,笑得更厉害了:“哎哟,笑死我了,三品那个是家将。哎哟,你不信我,所以眼神儿差。把家将当主人。”
借着这大笑劲儿,袁公子也近了,白将军一打马率先出去,长声而呼:“瑜哥,还记得大伯父吗?”
……
“白将军是认得他的?”
“还是侄儿?”
“那为什么不对我们说……是了,怕江家的人事先知道打埋伏。”
将军们对最后一条好解释,对白将军隐瞒他们生出不痛快。
另一个疑问又出来:“四品的将军用三品的家将,这是什么规矩?”
这一条也有人即时解开:“你也是军中长呆的人,你忘记了,江强将军还在的时候,他的孙子来混功劳。牵马坠蹬的清一色将军。据说晚上洗脚的也是将军。”
“人家才不用,人家用老婆丫头。将军守夜里的帐篷。啧啧,当时我就说江家气运不久,把军官们当下人使唤。是谁回我来着,人家那叫家将。”
“家将本身自奴才里出,本来就是下人。”
谈论着打马跟上去,本想慢慢地过去,多看看白将军和来人的关系。却见到白卜刚到一行人面前,就让指住怒骂。
那三品的老将,头盔下露出花白头发的那位,打马抢出去,把白卜拦下大声责骂:“白卜!你找打不成!敢当我家世子的长辈!”
“呛啷”,虹光飞溅,他拔出随身佩剑,双眸怒张天神凛凛:“不想要舌头了不成!”
将军们纷纷脱口:“好剑!”
“好威风!”
再才想起来:“不好了,大家伙儿上啊,白将军要吃亏。”
一连串的兵器声响,他们人在半路上,但立威的话再次浮现出来,也把兵器拔出来。
孔小青不屑地一笑。
张豪一斜眼神。
这天气春风拂面,但张将军眼神一到,飒飒西风到处飘,无端的锋利和冷冰四面而出。
随后,又出来张将军的咆哮:“我们奉梁山王之命前来!尔等,想造反吗!”
水军以水性见长,这一声过后,有两位将军的战马一声长嘶,扬蹄止住,让惊吓的原地再也不走一步。
怒目的张将军还不罢休,把佩剑交到左手,右手取下马鞍上兵器,双手互击,兵器发出金戈之音,狠狠对着来的人撞击过去。
“当当当……”杀气呼地一下子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