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眯起眼:“你这一回进京准备齐全,我们呢,也不是一定要和您过不去,”
对着一叠子随身带来的信一笑。
“东安郡王府上战功赫赫,您的令尊老郡王曾是第一名将。只要您没有谋反的心,”
东安世子腾地起身,起天为誓:“我若有二心,一定伏法。只是我纵然死在五木之下,也是清白之人!”
“呵呵,”柳至又用一串子笑对他:“言重了,世子请坐,”国舅半真半假地道:“我特意请你为喝茶,咱们不是审案子。”
又是一碗茶下来,柳至带笑又道:“您没有谋反的心,令我钦佩,但要是您能揭发谋反,功可抵罪。”
东安世子后背一冷,他知道自己冷汗下来不少。看看眼前茶香飘渺,要不是进京前认定王爷是靠山,就凭和安王勾结一事,内心有鬼,怕不把柳国舅当成救命山石。
如果真的是这样,只怕这时候会对“和蔼可亲”的国舅吐露些什么,指望他说话算数,真的能将功折罪?
但他只要吐露一句安王有谋反的心,他前一回在刑部不肯招认安王,可就让自己的话掀翻。柳国舅把脸一番,能饶过他吗?
一面心中恐惧,一面嘴上把得铁紧:“请国舅去查,我手下没有人有谋反的心。别的人,我不能察觉国。要是知道,一定早早告知国舅。”
“呵呵…。”国舅又笑得阳光灿烂,他是个出名俊秀人儿,这一笑对得起御赐“倾国”之名头。
亲切的东安世子都差点当他是知己,但幸好世子做好准备不上当。
柳至三番几回的旁敲侧击,世子嘴里也没有空子可钻。柳至也不生气,他本就是请人“喝茶”的,让人带东安世子去诏狱,临行前和世子拱手道别。
游沿过来,脸上气出通红一片,坐下就骂:“他说的话您听到没有,身死五木之下也还清白,他熬刑的心都早有准备。”
柳至不屑一顾:“那是他小瞧我,在我看来,动刑是最下等的法子。咱们办事儿要口供,要认罪,再就发落,能让他自己吐口,远比动刑好。离得近还溅我一身血,我从不喜欢。”
斜眼游沿:“你都听见了?人家是细细的画好路线图,迎接安王的知己友人。”
游沿胸口起伏,气又阵阵上来:“听见了!可就这样放过他不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国舅,让我再去边城暗查,我就不信了……”
“这有什么咽不下去的,”柳至把他打断:“咱们当差,为的缉拿案犯,不是为了斗气。”
“可国舅,他就是犯人,你我心知肚明,他是!”游沿怒气冲冲。
柳至白眼儿:“你别冲着我来,有能耐对梁山王说去,”游沿面上红一阵青一阵,柳至自悔失言,赶紧换个话题:“梁山王还给忠毅侯有一封私信,忠毅侯呈到太子面前,太子给我看过。”
“他还能胡扯得出来什么!”游沿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
“他说东安世子没有谋反的心,他有确凿证据,也欢迎刑部随时去查。”
游沿怔住:“安王勾结的人都到长城下,东安世子却没有谋反的心?”游侍郎火冒三丈:“我去查,我一定去查,我就不信梁山王能瞒天过海。”
“我看过他写的缘由,他说的没错。”柳至温和的语声阻止住游沿。
游沿直了眼睛:“我们白查一场?”
“什么话,老公事怎么能说出这话。安王要是不倒,边城不去人能行吗?”柳至有了严厉。
游沿强打精神:“那只办一件防范安王的事情不成?这位世子白带来一回。”还白挨一顿打。
柳至冷冷:“让他再平白的走了,你我成了死人。”
游沿急忙看他。
“证据虽然不足,他却有嫌疑。安王真的逃走,把他们抓个现行,他还敢说是清白人!就以这个为话题来说,这位世子得留在京里了。”柳至冷笑:“一来警告各郡王,二来得对他惩戒,三来,再让他回边城,太子能放心吗?”
还有准亲家忠毅侯那里也没法对嘴,柳至以缉拿官员为职责,袁训却为各方安宁为职责。梁山王一封私信一个公文,把这两位准亲家再次摆到对立面上。
------题外话------
本来想多写,忽然胃痛,坚持到现在还在痛,坚持不下去,说好的四点也快到。,!
,这亲戚倒是你和我的,而他还能是谁的姑丈?他又有哪个内侄儿有这样的好箭法?”
皇帝愕然,也猜到是谁,吃惊的话还没有出来,镇南王打马回来,兴奋的把执瑜的信呈上来,还有一句夸奖备至的话:“您瞧,瑜哥把驻军调动。”
皇帝看过信,下意识看看同行的人马,一仰头大笑:“哈哈哈哈…。这个小子打小儿就聪明,长大愈发伶俐,快快叫他来见我。”
没多大功夫,执瑜来到马前,下马见是皇帝更喜不自胜。怕皇帝不知道江家的底细怪罪,边行礼边解释:“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调动不了兵马……”
“我已经知道原因。”皇帝笑容可掬。
执瑜的担心尽去,就高兴去了:“那太好了,”拉着皇帝滔滔不绝:“我们算过兵马不能抗衡,范先生想出这个法子,您看那个方向,张豪将军占住两个城。那边,白卜将军也占住一个城。”
执瑜乐的快要跳起来:“这四个城能来多少驻军啊,灭江家都足够。”把邱将军的人马兴致勃勃望着,笑得合不拢嘴儿:“伯父您看,说一声强盗敢占住城,来的倒有多快。要是我去调兵,哪有一个人理我,只怕还要当我胡说,一起把我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