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三爷夫妻点头恍然大悟。以安三爷对亲家亲戚的了解,单独一个桥名他没领悟,单独分出名字他却知道是镇南王世子。
大长公主兴高采烈:“我的元皓呀,不带上他能行吗?不带上他,就搭不起来……”
这牛皮吹的半天高,但镇南王纠正的不是牛皮:“我们的元皓,是我们两个的儿子,怎么又成了你一个人的?”
太上皇乐不可支,也来掺和一脚:“你们都退后,元皓是我的。这桥么,我自家慢慢喜欢。”
一缩脑袋后怕,安三爷吐长舌头。
我的娘哎。
镇南王和长公主。
难怪派头儿高,原来是他们夫妻。
孩子们把桥名看了又看,把这个地方望了又望。安三爷整个人在衣内哆嗦着,反思自己可有言行不当之处。
当晚安三爷翻来覆去睡不着,几回想对妻子说,又怕妻子担惊受怕,不如不告诉她。
本就不敢乱猜老太爷身份,在知晓镇南王夫妻身份时,安三爷彻底不猜。
横竖,袁家的亲戚哪有差的。
……
船重新行驶,这一天在扬州停下。
“去吃坏蛋舅舅铺子。”孩子们这样说。
安书兰耳濡目染,也学会了。跟黑加福学的,小拳头一握一高举,跟在里面乱喊:“去吃。”
长公主摆动双手:“检查功课,你们的钱都分的怎么样?”
孩子们齐声回答:“一份儿留着建我们的桥,修我们的路,不能比坏蛋舅舅差哟。一份儿买东西送回家,一份儿请客,一份儿救济人,一份儿自己用。”
黑加福叫着:“乱买东西用。”
包括老太爷在内,一起哈哈大笑。
也有不跟在里面咋咋呼呼的人。
比如柳云若,比如尹君悦。
谢长林诙谐性子,有玩笑必有他。而大好青年柳云若只挑眉头,再不然就翻白眼儿不捧场,嘀咕着:“都还小吗?高声大气的。”
常受战哥欺负,暗地里把黑加福鄙夷。
“你都七岁了,坏蛋舅舅七岁已出游圆满回京,你却只会淘气。可惜你的聪明,却托生在战哥膝下。”
这话主要是瞧不起战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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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听说过出游好,但不上路不敢想的肆意。
船行中,经过名胜之地,没的说,大人孩子都嚷着下船走走。这个大人指大长公主瑞庆、柳云若、谢长林。尹君悦一般不嚷,只跟后面笑为附合。
经过搭眼一看的好看地方,没的说,下来走走。
不远处停着船只,这里是荒野中的草地。野花多,绿意浓,蔷薇无人浇灌自成藤蔓。老太爷在船头念着寻幽的古诗,姓赵的老夫子笑合了一句。老太爷就命停船,孩子们采花扑蝶,他往草地上和衣一睡。日光透过天然生成的花篱照在他身上,暖烘烘的,旁边还有人为他撵蜜蜂蜘蛛,也有人拨草撵蛇。他就此睡着。
这日子过的,安三爷想破脑袋的羡慕,虽然他也身在此行中。
看地方好,这就睡上了?
回身看守船的人,不着急。看孩子们,更不着急。
黑加福正月里生,只比安书兰月份大,很快玩在一起。奶妈悄回老太爷睡了,黑加福举一根手指:“嘘。”带着安书兰深一脚浅一脚跑开,玩的热火朝天。
四喜姑娘坐在案几旁,或看书或针指。听说睡了,也困意上来。侍候的人搭起布幔,围四面、没有顶,上面和风频吹,花浓草香中她们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