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晗嘻嘻:“坏蛋舅舅会说,看我吃个点心它就开。”
这活脱脱是元皓悠闲吹牛的模样,但元皓也确实办下如半边衙门,水灾周济这类的实事。
太上皇大乐,把个手一攥,鼓动道:“那咱们就去弄开石头,破不开水道就打井。不能让元皓小瞧了。”
一行人没有了几天前回程时,丢下村民的担忧。反而欢声笑语中赶路。
到了地方,五千兵马驻扎下来。有他们在,来回运水足够使用。附近村落的水有了着落,太上皇松一口气。
这几个村落里的人是极少的,但办下来,一个人也是一件大实事儿。
不为水犯愁,太上皇可以留在这里,直到寻找水源。再让他离开,他只怕睡不着觉。
晚上,提笔给皇帝写信:“至此地,方知灾难苦。思忠毅侯固执离京,犹有介怀。但当年你同行,足见睿智。太子在此,勿多忧念。亲临此事,是他的福分。”
住处外面,黑加福带着安书兰,袁乖宝跟着,打个小灯笼,神气活现的美名曰巡视。对面,萧镇带着弟弟银哥打个灯笼,得意洋洋美名曰经心。
两队人马遇上,黑加福对二弟笑笑,对大弟昂起小脑袋。
萧镇对乖宝舅舅小夫妻笑笑,对长女昂高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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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书笨的人,有一个名人,清朝曾国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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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早有人定下,早备下热水、果子、好饭菜。但从太上皇开始,都吃不下去。
安书兰把她的那份儿交给母亲:“帮我包上,我舍给人。”
安白氏的一份也没有吃,安三爷的也没有吃。
一份儿果子里,有西瓜、有桃子、有杨梅、有李子。杨梅不能放,西瓜是切开的。但都没有吃的胃口。
安白氏脑海里浮动受灾的人,强笑道:“书兰长大了。”
“是啊。”安三爷沉闷,不自觉的道:“我也长大了。”
“什么?”安白氏没有想到。
安三爷苦笑:“原来我从小到大,都是福窝里呆着。”
安白氏的话也让带出来,起身下地,对着丈夫端端正正行个礼:“多谢,自嫁你后,夫妻争执的时候曾认为不如意。但现在我知道了,你也好,公婆也好,你们家的亲戚也好,对我都很好。”
安三爷拉妻子起来:“我谢谁呢,我也应该谢一声儿。”把妻子带到窗前,对着天上皎洁月儿,夫妻同拜下去:“咱们谢京里的亲家忠毅侯吧,不接咱们,不看到前几天那……”
他说下去了。
对着桌上几菜一汤——大家都没心情聚餐,各自在房里吃。对着不能包的红玉般切开大西瓜和杨梅。安三爷发了个狠:“我要是不中,对不起我从小到大吃的饭菜。”
说过,他看书去了。
“父亲,母亲,来帮忙。”安书兰来叫,安三爷也没有动。
安白氏跟去,见长公主住的房里药香满满,孩子们研药、分药,忙的不亦乐乎。
“这里这里。”黑加福已然当安白氏是她的固定兵马,扬起小手招呼:
“我们制解暑的药丸。”
安白氏佩服这一行人的好心地,但是疑惑地请教长公主:“就咱们能办多少?不如出些钱去药堂采买。”
“已去人往药堂,办大宗儿的解暑药和需用的药。咱们也弄些,孩子们认一认这些药材也好。这是赈灾大事,比上学要紧。孩子们长长见识也好。”长公主笑回。
黑加福听不得一个“钱”字,高举小手:“舅祖母舅祖母,我捐大宗儿的银子。曾祖父给我一包袱的金叶子。”
这又是学小坏蛋舅舅出游的行头。
“我捐钱,曾祖父也给了我,我另外捐出下个月的银子。”萧镇又比长女高出一等。
长女气呼呼:“下个月还没有到哟,这叫说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