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呆住:“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眼睁睁看着太上皇一行人走进跟他们争生意的地盘。
新地方没有旧地方曲子唱的好,但胜在不烦心,太上皇听得津津有味。他高兴了,别的人也就高兴。晚饭在这里用,菜倒不错,扬州名菜道道有名。
台上,又上来一个少女,乐声响起靡靡,但她唱的悲壮:“爷娘啊,奴的发肤不能顾。爷娘啊,奴的小命将不存。爷娘啊,五十两银子换奴的身,五十两银子换奴的身……”
吃饭的人都愣住,有的人破口大骂:“这唱的什么烂曲子,爷们是来乐的,不是来哭的……。”
少女让拖拽着,她还不肯下台,大哭道:“我要回家,我唱的钱足够卖身钱,我要回家……”
太上皇还没有说话,黑加福和萧镇同时站起来,他们唱曲子包的总是二楼好观望的地方,小手往下面指,大喝道:“不许欺男霸女,我在这里呢!”
太子也想过问,但一张嘴,哈哈笑了出来。长女长子发了话,殿下也退后一步也罢。
楼下的人饭也不吃,仰面往上看谁家的孩子说话。
黑加福和萧镇连声呵斥下,少女让带到面前。黑加福绷着小脸儿:“你有冤屈对我说,我最会断案子。”
苏先窃笑,虽然有好心的原因,但还是姐弟争风。
安书兰送上钦佩的眸光。太上皇也有了过问的心思。一行人的眸光放到少女身上,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侍卫走进来,对着镇南王回几句话,又来回老太爷。
低低地笑:“上回眼神儿不好的那人,听说您在这里打赏银两,急的在外面左一转右一绕,把我认出来,求我给大东家送句话儿,说她想着呢,问等下能不能去坐会儿。”
太上皇大为解气,对自己道,我这奇兵也出得不错。
同市井中人斗气,在今天以前,太上皇做梦也没有想过。但感觉挺美,愈发的要管眼前这少女的闲事:“你要回家?家里还有什么人?赎身要多少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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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要把想说的话写好,免得每回赶的时候,就想不起来。
今天依然,么么哒哈哈哈。,!
bsp;长公主诧异:“哥哥,是我带你们上路,不许抢功。”学着萧镇:“都去帮着你好了,我一个人独战。”
说完,嘻嘻地笑:“我这叫出奇兵。”
……
“母亲,出奇兵呢。”安书兰学会了,跟回房对父母说着。
安三爷和安白氏带笑听的很认真,等安书兰又去找孩子们玩耍,安三爷放下手中的书感慨:“难怪亲家侯爷府上能出最年青的郡王、最年青的国公……”
安白氏打断他:“可不许这样说,最年青的郡王不是江左郡王府的那个?”
安三爷一愣,随即翘起大拇指:“成,我们常说书兰学了好些,如今来看,你也学出来了。”
“不要总说亲家府上最怎么样,这是招人嫉妒的话。要说最年青,咱们自家知道就行。再说我也没有说错,那天我帮厨,大姑太太随意说到,最年青的郡王,其实是江左郡王。”
安三爷微微地笑,妻子说起时事来头头是道,跟以前相比,以前她操持贤惠,却不可以共外面的谈吐。现在脱胎换骨,还能和姑太太们聊时政。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上路数月,刮目我就算了,我得天天洗眼睛。你在厨房里帮忙,也能了解贵人们,这还了得。”安三爷看似调侃,其实骄傲自豪。
安白氏听得出丈夫的夸奖,抿唇一笑中,也觉得夫妻情意无限。这是自上路后就一里一里的增长,安白氏早就发现,和安三爷能说的话多了,心意相通的时候也多了。
两个人相对的笑着,都没有再说什么,但其实比说什么还要觉得浓厚。
安书兰又跑进来,把父母打断:“父亲母亲,出奇兵呢。”
“你又要说一遍,快来说吧,我们都喜欢听。”当父母的放柔嗓音。
数月里看得到老太爷等人对孩子们百依百顺,就算孩子们提出的玩耍不可行,也想法子去除危险,从而变得可行,让他们玩的欢欢乐乐,带来的,是上学也欢欢乐乐。
安三爷夫妻也养成习惯,他们要玩,很不错。出来不就是为着玩,再说玩中间有学,学中间也可以有玩。
安书兰要再说,当父母的洗耳恭听状。
安书兰笑眯眯:“换衣裳,大家伙儿一起出奇兵去。”安氏夫妻这才明白:“是晚饭出去吃?”
老太爷从来慷慨,跟着他上路,名菜从来不少。
袁乖宝走进来,回完整话:“请岳父母换好衣裳,咱们出门儿听曲子,饭也在外面吃。”
安三爷心花怒放,安白氏欢天喜地。又一滞,安白氏难为情地道:
“我如今也贪玩,听到出去这么喜欢。”
“母亲,换好看衣裳出奇兵。”安书兰和袁乖宝都没留神。出去吃出去玩,本就应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