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在哪里,没有人说,张大学士也能猜出。都是为了坏蛋不喜欢自己,不过是这样。
坏蛋不至于到处说自己不好,但从二老王开始,都是看得出来的就是。再有就只能是黄家的事情出来,险些牵连到加寿,别人也看得出来。
大学士在温暖水中轻叹:“唉,这黄家,害我不浅呐!”
洗罢回去,每人房中备下的有一碗热汤。红花当值,见到有人出来,就送去一碗。大学士到房中的时候,红花是恰好送到。主仆一共两碗饮过,浑身飘飘然,自己都觉出经脉通顺。
家人接过大学士的碗,准备送回厨房以前,对大学士弯下腰:“老爷,这要多谢您带上我,没带上王老六,我才有洗个泉水,喝这样好汤。”
他出去了,张大学士叩首自问:“我谢谁呢?谢那坏蛋……。”他面上抹不开,抛下不管去睡觉。
外面有脚步声,是主人们睡下,先洗的家人当值,另一半家人去洗。他们没有说话怕喧闹,但随着夜之静铺开的喜悦,又一次把这山谷中笼罩。
如是三天,这天的早上,文章老侯醒来,身边没有孙子,他并不着急。这里温暖,又生炭火,窗户常年是开着的。往窗外一看,就能见到正经在打拳,可以放心。
老侯噙笑,有滋有味儿的看上一会儿,对面床上二老爷醒过来,一睁眼也是笑的,兄弟俩个笑的不知道相同否,但对视中笑意盎然,二老爷坐起来。
取衣披上,先不下床。二老爷欲语又面上微红,过上一会儿,还是说出来:“大哥,对你说件事儿。”
文章老侯道:“嗯。”心思还在他自己身上。
“我旧年的腰腿寒痛,今年一回没有犯过。”二老爷说得唏嘘。
文章老侯眸中光彩更重:“二弟,我也是一样,我也想对你说说。”
“袁家,真是不一般。大哥,回想我们家当年,人也好,钱也好,都不缺少。但老了老了,没有世拓跟袁家结亲,你我兄弟只怕还是乌眼鸡。”
这是二老爷夸袁训以前,还要面红的心思。他想到袁家,就回想到自家。
文章老侯狠狠点头,由衷地道:“正经是有福气的孩子。”
“嘿!”韩正经挥拳的嗓音过来。
“嗬!”胖孩子从不后于他。
“打的真不好看。”好孩子还记昨夜抢名字的仇,探出脑袋笑话。又让玉珠拖回去。
执瑜执璞,二兄弟愈发崇敬的袁家一双长子,一丝不苟在正经附近练拳,不时指点下弟弟们不对的地方。萧战舞动双锤虎虎生风,那架势要把山谷掀起。
家人小子都在附近,太子使一汪秋泓,身姿也矫健过人。
对着这一幕,两兄弟颔首不止,为孙子骄傲,对别的孩子们敬佩。话题,不由自主又回到刚才。
“年青的时候,我也舞剑来着,后来烟花巷子去得多,二弟,你大哥我三十岁的时候,秋天就开始腿酸。秋天咱们已找到袁家在海边,路上奔波的,我倒是没犯过。”文章老侯轻轻抚着腿,仔细还想找回去年的痕迹作个回味,但哪里还有呢?他浑身舒泰,觉得有的是精力。
韩二老爷也是一样,他往后摸着腰:“往年这时候,腰痛的要贴膏药,汤药也要服几贴。明知道是肾气亏,却不好明说,在家里我说是风寒,大哥你可还记得?”
“呵呵,你我吃一样的药,我怎么会看不穿呢?”文章老侯含笑。
“三弟在任上呆过几年,他回来那年,他再没有吃过药。四弟现在任上呢,据三弟说,银子有,但冬冷夏暑不能由着自己,估计四弟也要好起来。但,都不如我跟着大哥出来,赚到这一场不治而愈的便宜。”韩二老爷想到寻下处打前站时,前两天还冷得发僵,后来也渐渐好了。
文章老侯摇头:“你不是跟着我出来,是你我,跟着正经出来。”又是一个感觉出来:“我这脖子,往年沉重,今年也轻快的跟我年青时。”
家人见老爷们醒来,送净面水,闻言,家人作个揖。
文章老侯兄弟怪问:“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老爷们说跟着小爷出来病愈的话,小的也有几句。小的不蒙老爷们带出来,老爷们要是带上另外几个,小的老寒腿,也就不能好。”家人欢天喜地伸伸腿:“洗到昨天晚上,它好了。”(未完待续),!
退下去,萧战和加福过来。袁训眸光一样疼爱,把加福看上几眼,再把妻子看上几眼。
加福和宝珠都知道他的含意,加福是最似母亲的孩子。
“福姐儿,咱们在这里住上几天,你喜欢吗?母亲可以安心给你们做好吃点心。”
加福也回答的响亮:“喜欢。”又道:“爹爹也可以好好歇息,爹爹,咱们多住些日子吧。”
香姐儿上来的时候,袁训笑容更深,嗓音也更温柔:“二妹,这里全是你爱的花,你想采多少就采多少,二妹,只要你喜欢。”
听上去二妹深受父母重视,香姐儿把鼻子翘得高高的。牵着表姐衣角的好孩子,也把鼻子翘得高高的,让玉珠又窃笑一回,私下里揶揄女儿,有你什么事情。
香姐儿离开父母亲面前以后,后续的人也都进来,袁训招呼着大家去不远处的小型村落,小六叫他:“爹爹,还有加喜您没有说话,我今天当加喜行不行?”
称心如意和苏似玉一起笑他:“不行,你是男孩子呀。”
袁训把元皓放下地,把小六抱到手臂上,小六对苏似玉炫耀一回,不再提扮加喜。
村落里,见过族人等人,分好住处。这里处处是温泉,族长指了一片给客人们用,袁训不用再上心,和宝珠回房去。关上房门,夫妻相对的时候,袁训柔声如对女儿:“这里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