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背风而行,又大多的人护太子护主人,没有过多的人手划船。只眼睁睁等着,甲板上鏖战未停,约有二十来只小船又划到船下。
“放!”袁训又喝。
萧战指挥,又几十个木桶抛下去,砸倒五、六只小船。但别的人顺着已爬上来。
“跳!”袁训喝声不止:“快跳,快!”
齐王和太子腾的站起,太子一带齐王手臂:“跟着我来!”执瑜在这里,手执弓箭守的是船舱里窗户,往下放箭让这一片没有人,又用弓箭盯着附近没有人放箭过来,胖手一挥。
太子抓住齐王手臂往下就跳,身在半空中的时候,不会水的齐王心哆嗦着,姿势不对,摔打在水面时,高度又有,疼得齐王缩起身子。
他知道这样入水不对,应该舒展,应该想法子浮在水面上。但身子不由自己,蜷缩着往下沉着。
一双手握住他不松,齐王知道是太子的。他没法子说话,心里只盼着他不要丢手,不然自己只怕上不去……又一双手稳如磬石,把齐王托了起来。
“哗啦”一声,出水声,齐王睁开眼睛。见攥着自己的果然是太子,托自己起来的是尚栋。
尚栋放他下来,踩着水,指点道:“殿下,划起来。”齐王哽咽了,含泪看看太子,又看看尚栋,这会儿不是感激的时候,按尚栋说的,齐王竭力浮起身子。
太子游开来,把事先放下的木桶拖一个过来。木桶全中空,最上面开小小的洞眼,桶身暗,不是事先知道的人不见得摸得到。
太子带着齐王手指按住:“扣紧了,这桶能保一个人。”齐王用力按住,恐惧的心消散下去。
头一个心思寻找念姐儿,见到念姐儿就在近处。两个小孩子一左一右的带着她,是小六和苏似玉。
齐王惭愧:“这两个小的水性这么好?”
尚栋笑回:“殿下,这是苏先的女儿女婿。论水性,我只服苏先一个人。”(未完待续),!
个。
如意欢天喜地:“看过了呀。”
“说了咱们经过的地方吗?”
如意笑眯眯:“刚说过,要细细的说,还得明天。”
“说了瘦孩子让养胖了吗?”称心忍不住的欢喜:“婆婆说有咱们的心意在里面,可以写在信里对家人说说。韩家祖父也说回京感谢咱们。”
如意扭过脸儿:“这就来说,称心,你也说说。”
房门没有关,尚栋不时的笑声传到院子里。还没有睡着的齐王听在耳朵里,对忠毅侯的羡慕更生出来。
他竟然活得这般肆意,要能耐有能耐,等风雨有风雨。不久前忠毅侯刚说过林允文要送功劳过来,这就来了。
虽然上有太后,但忠毅侯本人熠熠夺目,稍了解他的人没有敢等闲视之。
生在帝王家又怎么样?太子也要能臣,自己也一样要有左膀右臂。
齐王低低的呻吟着叹气,做人要自如进退,不是一定居要职,揣上一肚子抢什么什么位置的心。
就今天见到执璞问尚栋的话,忠毅侯笑得快要倒在地上。烛光照耀在他的面上,眉眼舒展,好似百花沐浴在春风中。就这一段儿神情,足以让在宫中长大的齐王难以忘怀。
人要富贵作什么,为的不就是心怀无忧,世事舒展吗?
居高位而患得患失,忧愁满腹,要高位做什么呢?
齐王殿下在这个夜晚,更发现快乐远比富贵要好,并且快乐要沉沉稳稳,才得到的舒心,使用的安然。
……
尚栋没有离开,袁训回太子让他留下来。如意非常开心,公公虽好,和父亲还是不一样。在公婆面前长大的如意,不会认为父亲比公公好上加倍,但公公是公公,父亲是父亲。
加寿姐弟先是为如意开心,没出三天,大家一起开心。
他们离开这里,马车往驿站管的码头去。大船可以放得下马车,赶上去后,留下几个家人,就和主人分开。袁训一行,上中等的船一只,行驶在洪泽湖上。
赵先生白天教孩子们念书,也带他们戏水:“这是五湖四海中的一个,咱们去夏呆的,是一个海,这是一个湖。”
宝珠单独找了念姐儿去,把一件盔甲给她。念姐儿双手捧住:“这是舅母的,香味儿还在。”
“我有你舅舅,比什么盔甲都好。”宝珠说到这里笑:“这句好话儿,你可记得学给舅舅听,让他感我的好儿。”
念姐儿说好。
宝珠又道:“盔甲就算感谢你说好话,给你吧,弥补一下没带你出来。这下子,可不会生气了吧?”
“本来就没有生气,也很想要这盔甲。但舅母怎么办呢?”念姐儿对盔甲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