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为我想着,我知道了,咱们别理他。”香姐儿道谢过,沈沐麟纳闷:“他怎么又上来了呢?我和二妹与他有什么关系?”
有心寻萧战问问,见到萧战和胖孩子,已知道是镇南王世子在说话,沈沐麟就没有过去。
胖孩子胖拳头对着萧战:“小红说的,她听见了,你让舅舅骂表姐?”萧战在他胖脑袋上拧一把:“死心眼儿,有我这样的表哥,你还不学聪明些?”
往草地上一坐,细细地开导表弟:“你想啊,咱们是老公事,”元皓一听就乐了:“是呀是呀。”
“新来的,是不是得有人教着?”
元皓点头。
“他是小古怪家的,小古怪不管他,咱们就多费力气。好表弟,你省省你的力气,不用天天带上他吃饭,只要动动嘴儿,让小古怪陪他不好吗?等陪到十成熟,咱们再用他不迟。”
元皓听在心里,第二天一早,他醒得早,出了马车,就在袁训脚下跟着。袁训擦牙他擦牙,袁训洗脸他跟着洗。袁训夸他:“以后天天跟着我,你以后大了,总不能还跟着表姐?”
元皓回他:“等我大了再说。”但是不走,还在舅舅身后跟屁虫一般。
沈沐麟后出来,打着哈欠笑:“瑜哥璞哥,今天早上净面的水我来打,”
“舅舅,”小胖手遥遥对他指住,元皓大叫:“舅舅看他不听话,他不去给二表姐打热水?”
袁训啼笑皆非,元皓更叫得一个营地的人全看过来:“就是他,坏蛋舅舅快骂他,他不跟二表姐说话,不跟二表姐好,”
萧战掩着嘴跑开,到小溪边去洗。边洗边坏笑:“这里可没有我的事情,这是表弟自己的意思。”
香姐儿又去对沈沐麟解释:“别惹表弟,表弟其实是最懂事的孩子。”
沈沐麟干笑:“我没有惹他啊。”
话音刚落,不能惹的胖孩子到了。绷紧脸儿:“过来过来,开会!”香姐儿陪着过来,见钟南龙书慧念姐儿也在这里。钟南装模作样咳嗽一声:“老公事开会。”
香姐儿撇嘴:“他来,南表哥你总算熬成老公事。”
钟南对“老公事”努嘴儿:“他让我开的,”
香姐儿才不信:“真的?”
钟南嘿嘿:“当然,有了新来的,我吃过的亏这就打他身上捞回来。”
香姐儿问元皓:“好表弟,你是个最好的,没有人对你说什么,你怎么会一早就骂他?”
元皓眨巴着眼睛:“是战表哥说的,表哥说他是新来的,老公事得教他。”
“又是他!”加寿加福称心如意执瑜执璞等一起抱怨:“离开他,这日子只能是平淡的。”(未完待续),!
沈沐麟老实的说声是,实在是让父亲教训过,又让岳父教训小古怪的话又震一出,内心早就低头做人。
这一声“是”出来,在这里的人皆大欢喜。头一个,沈夫人和宝珠心满意足,沈夫人推着儿子:“见过岳父,见过岳母,再来见见呀,”她笑得合不拢嘴:“我的好儿媳。”
高大人听在耳朵里,还是五雷轰顶后的第六雷。沈夫人又斜眼给他,嘴里顾着儿子:“你们这天作之合,谁也抢不走,谁也打不断。”
高姑娘只哭得肝肠寸断,高夫人怨恨万端。
但又怎么样呢?那边花团锦簇起来。加寿加福喜欢不禁:“拜过爹爹母亲,我是大姐,她是三妹。”又把香姐儿推去见公婆,拌嘴三差人走在脚下,小红褚大路孔小青也在。
小六带着苏似玉最后上来:“沈叔父,我是小六,”苏似玉帮腔:“他叫袁执瑾。”沈渭哈哈一声,一左一右抱了抱,那边说小夫妻相见,小六挣下来跑开。
袁训走来,两个人都没有看小夫妻,而是抓住这机会,袁训匆匆道:“那就是寿姐儿,当年对不住……”
沈渭握住他手晃一晃:“别说这话,太后年年照应沐麟,这话要让她听到多伤心。”
袁训同他重重又是一抱,丢下这话不提。
沈渭自家有数,太后在儿子身上花许多的心血,已是她承认做事有理亏的地方。
任何一处地方,任何一点儿感情中,都有恩情存在。在沈渭这里,是皇恩于大天。就礼法上来说,他和袁训是私定儿女终身,太后以家中长辈身份,有强词夺理的资格不认。
就尊卑上来说,前太子党沈渭是不能反驳太后的。
所以沐麟和香姐儿的亲事是天作之合,无人再能撼动。已经让了一次不是吗?太后也弥补很多不是吗?袁训决不丢下沈家,一定给个女儿给他…。这种种早在沈渭心里翻腾过,是以不让袁训的歉意出来。
袁训就不再多说,亲昵的揪住他耳朵:“随我见见太子殿下,齐王殿下。”
高大人一堆的人没有让沈渭吃惊,在这里吓一大跳:“哦?”
“噤声。”又丢下两个字,袁训和沈渭手挽着手儿过来。从这一个动作上,太子就能看出他们当年的好,和齐王一起满面春风。
高大人等又糊涂一回,看着沈渭对两个青年行了大礼,隐隐的不妙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