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修煌的俊脸上满是不耐烦,“特么的这事跟我有关系吗?”
除了当年那桩玩笑一样的婚约,褚家这些年和墨家几乎从不往来。
他今天也是陪时欢过来的,要不是吊唁结束后,时欢还要和苏婠婠一起去看墨唯一,他早就走了。
几个记者丝毫不惧,举着话筒,尖锐的问题层出不穷:
“听说墨老爷子将名下所有财产都分给了孙女墨唯一,却没有给孙女婿一毛钱,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都说萧夜白是当今社会的软饭男,结果现在老爷子死了却一分钱都没分给他,你觉得这算是报应吗?”
“同样都是男人,你对萧夜白这种靠女人上位的男人有什么忠告吗?”
褚修煌的脸部表情,慢慢的从不耐烦,变成冷漠,再变的阴冷,最后……他黑沉着俊脸,“墨老爷子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来做新闻?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褚少,谁不知道你曾经和墨唯一有过一段婚约,可她最后选择萧夜白没选择你,现在墨大小姐身家数亿,难道你就不后悔吗……”
褚修煌猛地眯紧眼,“你特么再说一遍?老子都结婚了你特么的不知道啊?”
“可是褚少……”
“墨家人出来了!”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众记者忙转过身,然后迅速朝着相反方向冲了过去。
褚修煌:“……”
其他人也:“……”
不远处,墨唯一从灵堂走了出来。
几乎是一到外面,迎面而来就是“噼里啪啦”的拍照声。
保密工作已经做得相当到位了,但随着吊唁宾客的增多,消息走漏出去,所以有不少媒体记者已经赶过来了。
此刻看着墨家人都出来,各个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冒雨冲过去采访。
问题自然都是关于遗嘱的财产分配问题。
有好几个甚至还直接冲萧夜白问:“萧总,你对于老爷子的财产分配有什么意见吗?”
“一分钱没拿到,你觉得不公平吗?”
“外界都传墨氏很多股东对你不满,你打算怎么做?”
墨耀雄黑着脸,忙吩咐保镖做事。
墨家的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的,而且毫不客气,揪着那几个人就往外面丢。
容安和司机举着黑伞,护送着墨唯一和萧夜白上车。
不远处,苏婠婠和时欢也和那几个男人汇合。
“唉。”隔着薄薄的雨幕,时欢叹了口气,“唯一真是太可怜了……”
“还好吧。”褚修煌啧了一声。
再可怜,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他这个前未婚夫再拿出来鞭尸一遍吧?
都什么时候的陈年往事了?
他可真是太冤枉了!
时欢居然还瞪他,“她眼睛都哭肿了,整个人特别的憔悴……”
“是啊。”苏婠婠也说道,“还好老爷子疼她,给她留了一大笔钱,不然的话……”
发现自己不是墨家亲生的孩子,远赴京都去找亲妈却被钱打发,就连从小喜欢到大的萧夜白都不爱她,还签了离婚协议书……
这么多事情冲击下来,她真的担心唯一是否能扛得住。
另一边。
车门刚关上,萧夜白干净低沉的声音响起,“回医院。”
“好的,萧少爷。”墨家司机忙将车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