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必须立刻前去支援。”
戴琳听到这话顿时握紧拳头,他二话不说就要和金剑夫人前去前线。
但布莱克却摇了摇头,他摸出一根独特的阴寒冰晶制作的指南针,看了一眼针脚滑动的方向和频率,抬头对两人说:
“不用去了,他们不会有什么麻烦,但海拉的破烂舰队就不一定了。”
“你在那边也安排了援军?”
戴琳皱着眉头问了句。
布莱克撇了撇嘴巴,说:
“你真当我是未卜先知的神?什么都能提前安排好?这就是我这个先知在你们这些家伙心目中的崇高地位吗?
我还真是感觉到荣幸呢。
不过你说的也不错。
那位大人虽然不是我可以安排的,但他确确实实要借着今日的机会,为他的军团塑造出一支规模庞大的海军呢。
你应该猜得到我说的是谁
唔,如果我们现在赶过去的话,没准还能看到巫妖之王与海拉之间的争端呢,虽然都是走同一条死亡之路。
但这条路上可容不下两位帝王。”,!
裂的桅杆和倒塌的船艉楼的废墟里,老戴琳咳嗽着躺在黑暗中,他气喘吁吁,整个胸前腰腹都被粉碎的铠甲碎片和利刃划过的恐怖伤痕布满。
他躺在那里,又一次迎接自己的失败。
这一幕似曾相识。
就好像是在库尔提拉斯的血肉熔炉中被臭海盗打败的那一次,但上一次的失败他并非愤怒,就如这一次的失败也能被坦然接受。
在黑暗中,戴琳闭上眼睛让自己混沌的脑海清醒一点。
他想到了刚才布莱克在开战前说的那句话,每一个普罗德摩尔都是个矛盾的结合体,他们都要经历自己和自己的战争。
现在想想,其实戴琳也是一样的。
上将戴琳,父亲戴琳和国王戴琳一直在进行着长久的战争,他所向往的、他所喜爱的和他必须肩负的事物之间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或许,海盗的那句话不只是说给芬娜听,也是说给他听的。
“见鬼!”
戴琳在黑暗里吐槽道:
“老了老了还要被逆子教训,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但他到底是个真正的硬汉,在休息了十几秒后,他便拄着武器艰难起身,在剧痛与虚弱的折磨下走出船舱。
他看着被海盗抱在怀中的芬娜,这一幕让老戴琳怒气飙升,但很快身体上的虚弱就让他无奈的摇头。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被他命名为“普罗德摩尔”的指挥战刀,他伸手将利刃插回刀鞘,随手一丢,就落在布莱克怀里,正被芬娜用右手抓住。
“这艘船,归你了。”
戴琳抬起染血的手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碎裂的桅杆碎片,捏在手中,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海上王权号,他丢下一句话说:
“别辜负了她。”
“她?”
布莱克挑着眉头诧异的说:
“我确实听说库尔提拉斯海军中有一些很变态的人把自己的船当成老婆,但你不会也是嘶,这件事逐渐开始变的恶心了呢。”
“闭嘴吧。”
戴琳捂着伤口,一瘸一拐的走向甲板边。
他不想待在这里了,他现在只想和家人们享受退休后的天伦之乐,然后放下指挥刀拿起权杖,成为国王戴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