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顿了一顿,“那封信上写的,不是你的名字。”
司谣满脑海激烈滚动的弹幕卡了壳。
“……”
那她刚才一直在解释什么?
不对,明明是这人一开始……
司谣一秒撤回了手。
半晌,她顶着通红的脸颊,干巴巴“哦”了一声,尴尬找话题:“……学学长你,去哪,哪里?”
“洗澡。”
“……”
这次没她拽着,简言辞反而不走了。
男生稍稍低了头,笑容明净,询问道:“你也要去吗?”
司谣本来就泛红的脖颈,迅速红了一整片。
啊啊啊狐!狸!精!
一连输完三把,司谣忿忿退出了游戏界面。
输到连奇迹牛奶都不管用了。
随着电脑关机,她从黑色的屏幕上看见自己的脸。
脸和脖子的颜色格外的深,红的。
心跳也剧烈打着鼓,像是要从胸腔里撞出来。
……一定是因为输游戏气的。
司谣看了眼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玩到了很晚,于是起来,想跟害她输游戏的罪魁祸首告个别。
应该已经洗完澡了吧——
刚转过隔断墙,司谣登时停在了原地。
里间的卧室,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还亮着。
床上的男生换了一套短袖长裤,弯起肘,小臂随意遮覆住眼,修长笔直的腿也随意伸着。
小腿边,是早上叠起还没拆的被子。
简言辞洗完澡,就这么在刚才噼里啪啦的敲键盘背景音中……
睡着了。
清明假过去,第一节早自习课上,司谣全程埋头趴在课桌上,补觉。
假期这几天里,她几乎是一有空就往新网吧跑。
——准确点说,是简言辞家开的私人网吧。
打游戏度过了整整三天。
直到开学前一天,司谣才顿生危机感,挑灯熬夜不睡,堪堪补完了作业。
大难临头补作业的不止司谣一个人,早自习上来,各个教室内随处可见困趴了一片的学生。
肯定不包括简言辞。
她在打游戏的大部分时间里,对方都在睡觉。
像个永远都睡不醒的睡神。
司谣缓了两天才恢复过来,决心戒一阵子的游戏。
“司谣,给你看这个。”自习课,同桌陈静静凑过来,从桌肚低下悄悄递过手机,轻声说,“这个好好笑。”
自从上回的拖把间奇缘后,陈静静觉得司谣和她保守着同一个秘密,对着她的话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