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巫则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而他的追求就是站在武道的最高峰,傲世天下。为了这个,他什么都可以放弃。甚至当年明明有机会复国他也甘心将之放弃,就因为他为了能够心无旁鹜的修炼武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追寻武道而甘愿放弃一切的人尽管为此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我从来不后悔,在我祝巫的字典里面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望着辽阔的海面,祝巫淡然道。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孤高绝傲,独自一个面对着青天冷月,自看日升月落。
薛雨很明白,祝巫的境界只怕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了。看来太白子的死反而将其推到了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境界。祝巫之所以会这样,薛雨多少也能够猜出几分来。只怕,是他和太白子有几分惺惺相惜的缘故。毕竟,两个虽然皆成名于不同的时代,但是两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却是如此的相象。甚至两个人的格也是如此,一样的孤高,一样的冷傲。
薛雨暗道,那么自己呢?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所追求的事情开始慢慢的失去了信心,只是因为那一败吗?因为一个不知的人给予自己的一败?或是因为对这个皇朝慢慢的失去了信心,还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老了?不会,我是薛雨,天下无双的公子。纵然此刻我心&7;惘,但是我绝对能够拨开云雾,将自己的心解救出来。
看着头上灰的天,许邵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如这天一样灰暗。因为,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最爱。想到这,iong口就宛如被刀刺一般。若非想着一切都是元昊搞出来的缘故,许邵只怕早就自绝于uā满溪灵前。
以为uā满溪已经死去的许邵,在身体稍稍恢复一点的情况下,就自己动手给uā满溪雕了个灵位。当他一刀刀的刻出“吾妻
uā满溪之灵”时,两行泪终于淌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失去了这个深深爱恋的nv子。
来到洛阳已经有一周了,前五天时间都在昏&7;中。这两日,许邵自觉身体好转一点,便起身在院内走走。而这段时间公孙霓裳都在其身边,细心的照顾着他。令许邵觉得既是感动,又是歉疚。毕竟,她与自己非亲非故的照顾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
“落uā有意水无情,非水无情,只是水已无情可付……”a,!
该如何是好了。
那可是一个nv儿家对上心爱人时才有的神情啊!
公孙霓裳伸出手o了o许邵的额头,见其体温已经恢复正常遂为其温柔的盖上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许大哥,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iǎ妹给你送饭来!”
看着公孙霓裳走出去的身影,许邵不知怎的一股暖流淌过心房。本来想说不用麻烦了的话,在嘴边打了转又回到了肚里。
“你真傻……明知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挂心呢?”
公孙霓裳走出房后,一人来到院内坐在石凳上。望着那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手在石桌上轻轻的敲打着,看石桌上那满布的凹就可知她一定经常在这上面敲击,才会留下这么凹
就在她惆然若失的时候,一道漆黑的身影自其头上闪过,一个雪白的信封出现在了石桌上。
公孙霓裳看了眼那消失的人影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将信ou了出来,在看完信之后,她的面上浮起了一抹笑容,但又很快消失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公孙霓裳,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因为他在大婚之日失去了妻子而觉得自己有机可乘,更不会因为知道了他夺妻失利而感到而高兴。”
自言自语的说着,两行清泪却不自觉的淌了下来。伸出舌头iǎn了iǎn,好苦!原来书上真的没有骗人,泪真的是苦的。尤其,是在伤心的时候。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也许是在他将手指温柔的搭在我的脖上,他和祝巫一战时的风采,又或者说根本就是一段孽缘呢?”
公孙霓裳足尖在地面轻点,宛如一缕清风吹过,飘上了屋顶,在房顶上舞起剑来。月不知何时攀上了天宇,将自己的光华洒在这一人独舞的nv子身上。剑上光华流转,面上却是清泪长流。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2;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燿如羿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传清光。
今番月下我独舞,唯愿借此抒愁思。
情为何物谁人解,不解情思独舞剑。
房内的许邵虽然看不到公孙霓裳的舞,但是听着那剑器舞动劲风飙然的声响,那剑意中的淡然惆怅,他还是多少明白了她的一点心意。虽然明了,可惜他却不能。惟有一声长叹,闭目而眠。
祝巫将血弹出落在镜子上后,异像顿起。原本平滑完整的镜面整个扭曲变形起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火球掉到了水里一样。又或者说是,整个水面的最中央点不知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朝外旋转的旋涡般。继而一道道的经文自其中出,形成如章鱼触手般的形状,穿到了那厚重的云层当中。
整个山顶发出了不甘的哀鸣,碎裂沿着那镜子的四周开始扩散开。逐渐蔓延至整个山顶,继而开始崩塌离析。薛雨等人则早早悬浮在空中,用惊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五道巨大的裂痕自山顶延伸而下直到山脚,继而裂痕处开始慢慢向外扩展。形成五根巨大的石柱,宛如人和拢的手般慢慢的向外的张开。每张开一寸,就伴随着轰动大地的巨大声响。无数耀眼的金&2;光芒自裂开的地方透而出,地面也在这可怕的变动下慢慢的裂开。而这一切,只是因为祝巫的一滴血。
看到薛雨那不解的眼神扫来,祝巫解释道。
原来其祖上也曾经是皇族,而且还是天州大地之上赫赫有名的一代皇朝。被称为与日月同辉,永世不衰的大明皇朝之后。不过可惜的是,所谓的永世不衰也只是痴人说梦。虽然出过几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不过最后几个皇帝却是不学无术。尤其是最后一任更是这样可笑,居然还想引当时的关外异族进关帮其平定内造成的结果是,一个建朝不到六百年的皇朝就这样消失了。
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个时候还属于神话时代,人的寿命普遍没有现在的长。最多也就只有一半而已,一个可以延续六百年的皇朝也算是相当的惊人了。不过很多史学家对于这个皇朝的人,更多的还是鄙夷。毕竟,卖国贼可没有几个天州人看得起。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他的后代,难怪了!两千年前他可是被称为史上最强的皇帝。”
薛雨略带吃惊的说道,而此时下方的山体运动也已经结束了。
原本如一个人和拢的手般的山,现在变成了如一只朝天张开的手。五条石柱长短不一,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此时薛雨才看清楚,原来每条石柱上都刻有奇形怪状的文字符号。而在原本的山腹,现在的山体中央处,一道淡淡红&2;霞光正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