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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乐山咳嗽一声,捋了捋胡子,道:“许邵啊,你不觉得那阵子风刮的有点邪气吗?雪峰上面这么冷,怎么会有暖风?又怎么这么巧,刚好在你要掉下去的时候刮了起来?”
许邵早就在怀疑那风来得蹊跷,听武乐山这么说,恍然大悟道:“师父,你当时在旁边,那股风是你救我来着,对不对?我早就觉得奇怪,原来还是师父救得我。”
武乐山呵呵笑道:“你们师兄妹的一举一动,师父都看在眼里啦。很好,很好,你们师兄妹像这个样子就对了,不要成天打来打去,搅得你们师父头疼。”
蓝凤凰睁大了眼睛,惊异道:“师父,你当真就在我们旁边?我怎么不知道?”
武乐山咋了一口白酒,道:“你才多大点人,当然看不到。”蓝凤凰吐一吐舌头,不再言语。
其后,蓝凤凰当真每隔三天,就换一次土,每次换土都要整整一个时辰,又忙又累。许邵要去帮忙,蓝凤凰死活不干,非要自己来。许邵看她每天乐颠颠地研磨中混在土里,兑上从露珠上采的水,不亦乐乎,心里想着,等哪天也要送师妹一样东西才好。不过想归想,终究没想出来。
赵天儿在青莲就这么住着,每日有武乐山倾力相助,好得比原来还快了少许。每日武乐山都忙碌万分,南宫狼的内伤又好了些,可是效果实在太不理想。
武乐山空有一身内功,也是无法可施,只能叹道:“我看你还是找那‘赛华佗’华七爷去看看吧。老朽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还是不成。本来青莲的雪莲能帮你不少,可是你常年呆在苍莽山,体内多了寒毒。”
“当然,这些寒毒不会对你有多少伤害,可是我这雪莲就是天下至寒之物,就算用了祛寒之法,也多少有些残余,不管多少,一样对你内伤有害无益。”
“华七爷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医,早年行走江湖时,常常竖着一个幡子,上面不是写着什么悬壶济世,妙手回un,而是写着华七,两个大字,于是江湖上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华七爷。若是什么病连华七爷都治不好,那就根本不用再治了,就和那句话说的“阎王要他三更死,绝不会留他到五更。”
只是华七爷脚步遍部大江南北,上哪里找去?所以一般人要找他看病,也实在是不容易。
南宫狼仍然是那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武乐山摇摇头,道:“你就是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别人吗?那问鼎帮的人要是真找上苍莽山,你有多少把握能挡?你就算是不爱惜自己的命,怎样也要爱惜赵姑娘的命吧?”
南宫狼的神&2;这才严峻了起来,道:“晚辈明白,回苍莽山后,我就隐居起来,再也不问世事了。”
武乐山道:“你干什么还回苍莽山,青莲不好吗?”南
宫狼哈哈笑道:“金窝银窝,怎样也不如我自己的烂草窝啊!再说,尚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参没吃完那!”
武乐山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蓝凤凰每日仍然去看那雪莲花儿,许邵开始要陪着,后来蓝凤凰却死活不让。许邵扭不过,只得作罢,到一旁练那拂云手。这一日他双手抱圆,随意挥洒,正练得起劲,突然发觉旁边有人,连忙回头,却看见赵天儿正呆呆地望着自己,欣喜上前,却发现赵天儿两只眼睛都红了起来。
许邵惊讶地道:“姐姐,你怎么了?”赵天儿连忙擦了脸上的泪,道:“许邵,你好像你姐夫啊!”
许邵这才醒悟,刚才他练习的拂云手让赵天儿想起马日浩了,心里也是莫名的一疼。
赵天儿拉着他的手在一旁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镯子,盯着看了好久,才缓缓道:“许邵,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许邵看那镯子,只见其洁白无比,是乃上好的白他虽然不是很识货,但是也知道这个不是凡品。但他毕竟不知道那是什么,摇头不答。
赵天儿道:“这个镯子是岳母生前给我的。叫‘灵y&249;镯’,此y&249;是你岳父在深山老林找了七日七夜才找到的,乃y&249;中极品,清心通灵。这是你岳父给你岳母的定情信物。岳母死前,把它jiā给了我。可是我哪里用得着了?你姐夫又,又……所以,姐姐今天就把这个它给你,日后你见了喜欢的姑娘,就把这个灵y&249;镯送给她,知道吗?”
许邵听是岳母的遗物,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好在他坚强了许多,又拼命把眼泪收了回去。
他推一下赵天儿的手,道:“是岳母给姐姐你的,我怎么能要?我也没有喜欢的姑娘。”说到这里,脸上一红,不由得想起了蓝凤凰。
只听赵天儿道:“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这‘灵y&249;镯’是给辛家儿媳妇留着的,我这个当姐姐的拿着成什么话,许邵听话,赶快收着。”
许邵就是不收,大声道:“姐姐,这个你拿着,我不要,我不要这个镯子,也不要媳妇!”说完,把那镯子硬是塞进了赵天儿的怀里。
赵天儿道:“你说没有喜欢的姑娘,姐姐可不信,那小凤凰就不错啊!”
许邵满面通红,道:“不是,不是。姐姐,那镯子你还是拿着,岳母给你的,我不能要!许邵还小,可是也知道这是岳母给你的嫁妆,你怎么能给了我?”
赵天儿把那镯子要塞给许邵,许邵又塞回去,只是不收。赵天儿无法,只能叹口气,道:“好,现在我帮你收着,等你日后有了心上人,我就代你送给她好了。”许邵又想起了蓝凤凰,红着脸不置可否。
赵天儿轻轻一笑,道:“我送你的凤凰呢?还在吗?”许邵忙道:“当然在啦,我一直放在我床头,每天都擦一遍。”赵天儿把许邵轻轻搂在怀里,长长的柔顺的头发扫在许邵脸上得他痒痒得想打喷嚏。
只听赵天儿道:“许邵,我眼看着你长大啦,当年你还是那么小,那么调皮,谁知道一眨眼的工夫,你就比我高了。你小时候,我最喜欢逗你玩,每次哭了,都要我抱着你才能睡。你还记得吗?”
许邵嘻嘻地笑着说:“当然记得啦!”赵天儿轻轻一笑,将许邵搂得更紧了些,既而道:“你现在长大啦,不是个小孩子了。古来君子,哪里有不佩y&249;的?姐姐从苍莽山找到一块温你瞧瞧好不好看?”说着,右手仍是搂着许邵,左手却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块紫&2;的y&249;来。
许邵瞧时,只见那y&249;通体发亮,微微冒着紫气。上面花纹古朴,但是透着一股子王者之气,教人不敢轻视。许邵轻轻把那y&249;佩拿在手里,只觉得触手生温,当真名贵之极。紫y&249;下面三股穗子,都用金线编成。许邵万没想到姐姐送他这么名贵的东西,一时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赵天儿笑着,把那y&249;轻轻别在许邵的腰带上,在他耳边轻轻道:“这是姐姐在苍莽山无意间找到的,你南宫叔叔说是贵重的东西,先是给了默然,今次我们来青莲,他就把这y&249;托我们送给了你。”
许邵这几日一直想问李默然为什么没来,可是一直被别的事情烦着,说不出口,现在正好问道:“他还好么?这次怎么没来?”赵天儿笑道:“他练着功夫,需要苍莽山的雪来作辅助,根本脱不开身,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这才托我们给你捎东西。”
许邵想了想,道:“那我也给他捎样东西。可是这块y&249;太贵重了,我也不知道送什么还给他才好。”又想了想,忽然道:“我送他一朵雪莲花吧?”赵天儿忙道:“你可不能擅自再到后山上去!”许邵嘴上答应,心里可盘算着什么时候再上后山去一朵来。
又过得一月,赵天儿和南宫狼要辞别几人离去,许邵苦留不住。从南宫狼那里得知,这次出苍莽山带的材本来就不多,赵天儿还要到江南去看辛风疾,时间已经有些不够了。几人依依惜别,泪洒青莲。
南宫狼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塞给许邵,许邵看时,上面竟然是“囚人三刀”几个大字,不由得一脸的诧异,南宫狼朝他眨了眨眼,把头转向一边。临行时,许邵还把赵天儿叫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了三朵雪莲花,一朵给赵天儿,一朵却是给南宫狼的,另外一朵自然是给李默然。
那雪莲花用物浸泡过,仍然是洁白透明,晶莹剔透,并且常年不谢。赵天儿又埋怨他擅自冒险,又是流泪,又是笑。南宫狼在旁,手里拿着那朵雪莲花,心里也涌上来一股温暖,仿佛他为辛家做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