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年关,小镇的夜晚显得比平时要热闹一些,能看见三三两两从外地回来的打工人,大家兴奋的说着笑着。
盛煜牵了云开的手,俩人一起朝医院走,古老的小镇,浓郁的乡音,让云开瞬间找回了小时候在这镇上读书的感觉。
来到医院,果然如云开说猜的那样,刘群芳和苏紫涵并没有给苏新民送晚饭来,苏新民还饿着肚子坐在床上玩手机。
见云开和盛煜送饭来,苏新民的眼眶红了:“云开,对不起,之前在滨城,我不该跟着你舅妈一起去你家闹事,我我现在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
云开语气淡淡:“都过去了,你好好养伤,争取大年三十能出院。”
舅舅每次都是后悔,然后只要刘群芳稍微放低姿态哄哄他,然后他很快又跟刘群芳和好如初,乖乖的听从刘群芳的了。
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至于那套房,舅舅自己能不能保住,她也不好去猜测了。
隔壁床趁苏新民吃饭,给云开讲了下刘群芳和苏紫涵下午逼苏新民拿出房产证来的情况。
不外乎就是各种辱骂,说苏新民没本事什么的,然后就是如果苏新民不把房产证拿出来,就要跟他离婚等等。
“我们都劝你舅了,你都五十岁了,还能打工几年?而且这个年龄又能赚多少钱?”
“房子是人一辈子最后的归宿,你要把房子让出去了,以后老婆女儿都跟别人跑了,你就只能流落街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云开不知道舅舅能听进这些人的劝多少,但她对舅舅已经心死如灰了,不再报任何期望,也不在舅舅的生活中参言语。
等苏新民吃完,云开提着饭盒跟盛煜一起下楼,然后慢慢的散着步回去。
路过一家酒店时,见有不少人从里面走出来,那些人大声的喧哗着,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哎呀,我们这些同学,都有十年以上没见到了,今日一见,感慨万分啊。”
“就是啊,十年时间,大家都变得不一样了,但见到同学,还是很亲切啊。”
“你们还记得那个云开吗?当年把张奎的头砸破的那个?”
“记得啊,可惜她初二就去大城市了,估计以后再也遇不到了吧?”
“可不是吗?听说她把她外婆都接走了,以后再也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