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梦魇,梦到自己攥着酒瓶,在纯黑的世界里四处比划,最后砸向自己,血ròu模糊。
迟倦开始拿很多很多的钱给伽蓝、给姜河,不管他们收不收、用不用,迟倦都一股脑的砸钱过去,仿佛这样才能赎罪。
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自己的枕边人,是躺在病床上那植物人的……亲姐姐。
姜朵。
第264章罪有应得
迟倦没在jerkoff继续停留多久,他跌跌撞撞的摸出车钥匙,苍白着唇往车里钻,就在关紧车门的那一刹那,蒋鹤不怕死的伸出一只手来——
哐的一下,蒋鹤疼的脸上表情都变得扭曲,他收回被夹到的手,破口大骂,“迟倦,你丫是不是疯了,你现在过去忏悔,姜朵特么的肯听你的吗?”
迟倦的大脑骤然一滞,像是空了一样,白茫茫的找不到焦点,他只知道现在得赶去焚一,在伽蓝戳穿一切之前,他来当那个刽子手。
让他来把所有的事情一一戳破,让他来做那个把匕首插进自己心脏的那个人。
迟倦明白,要是真等到伽蓝出口报复的那天,别说他自己了,或许连姜朵都会狠下心,老死不相往来。
她爱了一个仇人,接近四年。
谁敢相信,谁能原谅?
迟倦怕最后他们真的只能走上陌路,更怕姜朵抑郁的病情复发,那到时候别说是原谅他了,姜朵或许连自己都不会放过。
迟倦眼中划过一丝晦暗的情绪,过了很久,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蒋鹤,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我知道,我要是不这么做,一定会后悔。”
蒋鹤气急,“谁说这案子翻不了了?当初监控都没有,你醒来什么都不知道,谁说姜河就是你砸的了?就不能是别人栽赃陷害吗?就不能是……”
“别说了!”迟倦漆黑的瞳孔翻搅着无数情绪,最后归于平静。
他动了动唇,自嘲的笑了一下,“不是我的话,还能是谁呢?”
迟倦比谁都明白几年前的自己,在别人的眼底,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如果说现在的他浑浑噩噩、游手好闲,那五年前的自己只会更甚,至少在他出事的那段时光,活得像是一具尸体一样。
所谓尸体,就是缺乏刺激、缺乏道德伦理的那一类人。
姜朵只知道关环山那边是富二代的玩具市场,是有钱人的销金窟,她只知道迟倦懒得碰,觉得脏,却不知道,五年前的迟倦,是关环山最没人敢惹的存在。
那时候的迟倦,将及时行乐这四个字撰写在了骨子里,他向往最刺激的所有运动,哪怕是用命来换,也觉得值了。
放在普通人的眼里,只觉得他们是赤裸裸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