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入骨髓。
远处仍然是一片吵闹喧嚣,混杂着不堪的声音,一寸一寸的挑战着迟倦的耐心。
男人手微微一顿,顷刻间,易拉罐应声掉落,洒了一地。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平板,眸色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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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庭里面,一派混乱,漫天的彩纸肆意的飞着,正好有一片落在了迟倦的肩膀上。
蒋鹤在旁边搂着一位妞,咬着烟,含混不清的问他,“你昨晚是哪根筋不对了,非要闹这么凶?”
本来兄弟几个逗网红逗得正带劲,迟倦突然跑过来把那个拿着平板的男人打了一拳。
那声音,可是扎扎实实的一下子,一旁的蒋鹤都看懵了。
后来那男的似乎也觉得没面子,三下两下就跟迟倦狠狠的缠在了一起,哪想到迟倦看起来瘦瘦高高的,原来是个练家子。
这一架,打得真够凶的。
迟倦脸上挂了点彩,但都是点擦伤,可那男的看起来就不大好了,腿脚都被打不利索了。
结束了后,大家都等迟倦给个解释,起码编也得编个理由出来吧。
结果呢,过了几分钟,迟倦贴了个创口贴,随意的从包里扯了张卡出来,甩在了那人的脸上,然后轻描淡写地说,“不好意思,是我手痒了。”
说完这句话,迟倦就开车走了。
蒋鹤善后完了后,刚准备给他打个电话呢,迟倦却又调转了个车头,开回了半环山。
大家正面面相觑的时候,迟倦面色不改的下了车,开口问,“刚才那人呢?”
趴在地上颤抖的一个人影,突然定住了,连一口气都不敢吸,看那阵势,估计是被打怕了。
迟倦扫了一眼后,直接走到了他面前,不耐烦的说,“冲我脸上打一拳,要是见不着血的话,你的命根子就废了。”
那天晚上,蒋鹤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彻头彻尾的疯子。
迟倦明明满脸都沾着血,可嘴角居然是翘着的,他本就长得精致,混合在夜色里,像极了个吸血鬼。
蒋鹤抬眸瞧了瞧现在的迟倦,正儿八经的坐在沙发上,跟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却没有半分的唐突。
眉骨上还豁出了一道伤疤,连包扎都不包,挺显摆的。
这几天,迟倦颠三倒四的活着,本来就是一把枯骨了,现在更是瘦削,但瘦起来,却莫名的多出了点病娇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