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倦低嗤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手里的发丝,他靠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烟,隔着雾气看场上的众人。
前面一号早已经交了答案,赌它是个水货。
那人刚一说完这话,就立马倒在了沙发上,脸色惨白的跪坐着,满嘴的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就连西装外套上都渗出了些许的汗水。
傅从玺被这人疯疯癫癫的模样吓得不轻,连忙低下头,攥住了迟倦的手指,然后捏紧了说,“迟倦,你……有几分把握?”
“一分吧。”
迟倦不着痕迹的将她往外推了推,然后顺势掐了烟,朝着魏佐递了个颜色。
魏佐默然地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迟倦眯着眼睛,扫了眼最边上的那个黑衣女郎,轻描淡写的说,“那女的手脚不干净,逼下她,看她能说点什么。”
魏佐敛眉,迅速的走了过去,然后拿了个微型匕首抵在了那女郎的腰上,低着声威胁,“谁派你来的?”
就在那一霎那,黑衣女郎像是发了病一样,狠狠的往前跑了过去,拽着那二号的脖子,声嘶力竭地说,“七爷告诉我这块玉是翡翠,是翡翠!”
魏佐眸色一变,一只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巴,然后狠狠的将她生生拽了出去。
场上难得的又恢复了安静的局面。
很显然,刚才那黑衣女郎八成是打算给二号递答案的,七爷可是红庭里数一数二的存在,赌石这行的都得拜他叫老祖宗,随便说句话,都是满满的可信度。
果不其然,那二号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是块好玉,肯定是的!”
迟倦把目光移了移,扫了眼刚才赌完的一号,却看到那人像是入定了一样坐在原地,眼睛一片涣散,豆大的汗水布满了脖子。
傅从玺往后挪了挪,然后皱了下眉,转头对迟倦说,“要不……要不我们也赌是翡翠吧?”
迟倦没作声,显然没什么搭理她的欲望,只是看了眼刚从外面进来的魏佐。
魏佐正捏着白布擦拭着匕首,上面残留着些许的血液,但并不算多,不过也就是染透了布料而已。
迟倦收回目光,等着三号的答案。
那人磨磨蹭蹭,半天不说,最后也归票给了二号,赌是翡翠。
七爷的话,听了总比不听的强。
迟倦扯了扯嘴角,凛冽的眸子透着股邪意,他玩味地看了眼傅启山,然后不经意地扫了眼他的女伴。
那女的还是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