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姜朵就能想起那些她恬不知耻心甘情愿被人踩在地上的滋味。
迟倦总是说“我爱你”“我喜欢你”,这些示爱的话像巴掌一样,把她打了个面红耳赤。
而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她的眼睛里,正跟迟倦的脸渐渐重合着,姜朵瞳孔紧缩,突然弓起了背,像一个被人折断翅膀的鸟一样。
她一想起迟倦,总能想起那些最不堪回首的日子。
姜朵的头发无力的垂落下来,露出了后颈那块白皙又脆弱的皮肤。
女人不可遏制的颤抖着,就连声线都显得虚弱,她闷着头,问道,“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迟倦扯了扯唇,目光晦暗的盯着她因为紧张过度而上下起伏的背部。
多可笑,明明她已经近在咫尺了,唾手可得了,早已经沦为他的掌中之物了,可迟倦却偏偏没有一丁点亵渎的心思。
他的仪式感像毒药一样,将自己归位了那堪称柳下惠的处境。
迟倦挪开目光,弯下腰,将地上那玻璃瓶捡了起来,然后捏在手中把玩着,笑着问道,“听说姜小姐之前谈过一次恋爱?”
姜朵一怔,浑身冰冷,她抬眸望着那可怖的面具,才说道,“所以?”
“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迟倦将那玻璃瓶放回了桌上,然后双手交叉,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思考,如何美妙的度过今晚。”
姜朵胸腔里泛起一股恶han,她冷着声说,“男人脑子里的那点破事,还有什么好想的?”
这变态把她从傅启山手里抢过来,不就是等着这一刻么,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讨人厌恶。
迟倦垂眸,望着她那张过分诱huò的唇,然后扯了抹笑,“姜小姐就这么急不可待了?”
“你说呢?”姜朵嘲弄的问道。
迟倦“啧”了一声,然后从桌上将姜朵的那包女士烟拿了过来,也抽出了一根,夹在手里点燃了。
烟雾缭绕中,他问,“你不恨傅启山么,明明你是他的人,他却想也不想地就把他拱手让了出来。”
恨不恨?
姜朵自嘲地笑了笑。
她又有什么资本跟傅从玺比,从傅从玺摘下面具的那一霎那,姜朵就知道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了。
男人再怎么样深情,也不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把自己的亲人给赔进去。
更何况,傅启山对她也并不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