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却突然叫住她,“等一下,郑阿姨。”
郑阿姨停住脚步,转头看,见秦遥走到卧室里拿了个纸包出来。
郑阿姨神色一顿。
秦遥将纸包递给她,说,“这些钱你拿着。”
郑阿姨仿佛被烫了手一样,连忙缩回去,摇摇头道,“这不行……”
秦遥说,“这一个多月,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家里替我操持,我哪能后顾无忧?我知道你现在缺钱,拿着吧,就当我尽点心意。”
郑阿姨还是不肯收,“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已经拿了工资,不能再要……”
秦遥笑了笑,“就当是我给你的奖金。”
郑阿姨眼中闪过挣扎。
她确实缺钱,可是再缺钱,她也知道她不该拿这个钱。
可是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儿还在危险之中,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看着秦遥道,“秦小姐,谢谢你,等我处理好了家里的事,我就回来,我一定好好干!”
她接了钱,转身出去了。
周艾缇说,“没看出来你还这么心软呢?那一包钱得有五万吧?”
秦遥转身,走到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来,“郑阿姨不容易,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绝路,而且你知道吗?那五万块钱我取出来已经有两个星期了,就放在卧室里,一直没动过,只要她有心,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但是她却没有,这样的人,值得我帮她一把。”
只是可惜了,郑阿姨那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养出郑欣那么虚荣的女儿。
周艾缇笑笑,看着秦遥的目光略有深意,“我就说嘛,你对人心的防备那么重,怎么可能突然帮她。也是,只有通过你考验的人,才能让你高看一眼。”
他的语气酸溜溜的。
无他,全因当初他便是没有通过考验的那一个。
那时候他们刚在欧洲定居,他对她觊觎许久,某天趁着她没关门,大半夜悄悄摸进了她的卧室。
过程之惨烈就不详细说了。
总之,打那以后,秦遥对他竖起了十二万分的防备,他花了很久很久,才让她重新对他信任起来。
真是太过心酸的一桩过往。
秦遥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显然也想起了那件事。
对那件事,她只有一句话。
“自作孽,不可活。”
时隔三年,周艾缇再次觉得菊花一疼。
他闷闷的低着头老老实实吃饭。
秦遥却突然开口,“你知道我的墓地在哪吗?”
周艾缇抬起头,“怎么?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