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沈靳成,“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沈靳成弯下腰,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把他往上拽了一截,“谢大公子记性不好,连自己做过的事都忘了?”
“我做什么了?”谢晋皱眉,耐着性子道,“沈靳成,你松开我,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沈靳成冷笑,“那我提醒提醒你,你对秦遥做的那些……谢总真是好手段,连我的孩子都折在你的手上,而我竟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谢晋心头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件事是你母亲动的手,和我无关!”他冷声道。
沈靳成笑了笑,眼中闪过冷血,“我知道是我母亲动的手,所以我已经把她送走了,可如果没有你从中作梗,我母亲怎么可能找得到机会伤害秦遥?”
他越说越恨,胸腔中的怒火几乎快要压不住,他揪着谢晋,目眦欲裂,“秦遥那么信任你,把你当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嗯?我原以为,你埋怨我害了梦君,动一些小手脚罢了,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谢晋此时也懒得隐瞒或狡辩了,他心想,我做的伤天害理的事何止这些,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对上沈靳成凶狠的目光,他十分识相的没有多说。
此时,他全身上下被沈靳成打的青肿不堪,沈靳成一把将他松开,站直身体,用冷漠的语气慢慢的说,“从今天开始,沈谢两家,誓不两立,谢总,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毫不留恋。
谢晋从地上爬起来,助理连忙走进来,看到办公室的一片狼藉,连忙上前,“谢总,您没事吧?要不要报警?”
谢晋盯着沈靳成离开的方向,目光晦暗不明,好半晌,他摆摆手,抹了下嘴角的血,“不用,你出去吧。”
……
沈靳成此刻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向笔挺板正的西装此刻皱皱巴巴,脸上也带着青肿和血迹,再加上他本就一夜没睡,脸色憔悴,下巴上又有新冒出来的青色胡须,整个人仿佛刚结束火拼的犯罪分子。
他从谢氏出来,脸上有一瞬间的迷茫。
秦遥已经死了,他做的这些事,还有意义吗?
事后的弥补,当事人已经看不到,弥补不了当时对她的伤害。
这样一想,心中便揪紧的疼,他轻叹了一口气,满脸苦笑。
遥遥,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