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主动惹事,因此张嫂子一直以为秦遥是个乖巧温顺的姑娘,直到这一刻,她看着秦遥那双冷静到极致的眼睛,心中骤然一惊。
这姑娘,竟不是她想的那么没用!
可眼下不是考虑这事的时候,长春是她的命根子,平时磕一下碰一下她都心疼的要掉眼泪,现在被个傻子打成了那样,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秦遥,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傻子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家长春能跑回来,那是他求生意志强,他被逼的没办法!海滩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男人打的我儿子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这事,你总不能否认吧?”
秦遥看着张嫂子,道,“那他回去可有跟你讲明白,他是为什么挨揍的?调戏有夫之妇,人家丈夫打他一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要怪就怪他起贼心,非要招惹人家有夫之妇干什么!”
张嫂子没想到她这么牙尖嘴利,顿时急了起来,指着秦遥的鼻子道,“你这女人,怎么不讲道理啊你!你家男人打了人,你不赔礼道歉就算了,现在还要倒打一耙!有你这样的人吗!”
徐阿太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了张嫂子。
“他婶子,你别激动,秦遥和福贵在我这住了一个月了,他们是什么性格脾气,我再清楚不过了,两个人都不是爱惹事的人,你看长春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别闹了,闹的大了,你面子上也不好看。”
张嫂子却是不依不饶,大声道,“我不好看?我怎么会不好看?他打人,我家长春是受害者!凭什么就这么算了!不行,必须赔钱!”
徐阿太心里有些不屑,心想你儿子什么人你自己没数吗?还你怎么会不好看,真闹大了第一个丢的就是你的脸!
可是邻里邻居的,还得和和气气的,她劝道,“你看秦遥跟福贵,来的时候就身无分文,在村子里,也就是能维持个温饱,哪有钱赔给你啊?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他们吗?再说了,人家秦遥都说明白了,是你家长春调戏她在先,这是,你家真不占理儿。”
可张嫂子在这个村子里,一直都是不讲理的,这会哪里听得进去徐阿太的话,嚷嚷道,“我不管!今天她不赔给我五千块钱,这事过不去!不给我钱,我就在这不走了!”
她原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秦遥跟长春的婚事给敲定了,可是刚才秦遥那模样,让她实在是忌惮,一个太过有性格的儿媳妇她是不敢要的,让不让长春娶这女人,她还得再掂量掂量,所以,还是先把钱要到手吧。
秦遥也不怕她,钱她是没有的,可是她就不信,这世上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冤枉好人不成?
她看向徐阿太说,“那现在只有请村长出面解决了,我相信村长是个公正的人,不会欺负我们两个外乡人的。”
徐阿太一听这话,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道,“我这就去叫人!”
村长家不远,就隔了一条胡同,正是晚饭前大家都在家里的时候,村长一来,后边还跟着许多看热闹的村民。
张嫂子一看到村长,就跟看到亲人一样,一拍大腿便哭起来,“村长啊,你可算是来了,我都快被这两个人给欺负死了!您再晚来一步,我就只能跳海自尽了我!”
村长沉着脸,“怎么回事?”
他一直都知道张嫂子的脾气,所以这话没问张嫂子,而是问的秦遥。
可是秦遥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嫂子便把话头抢了过去,哭天抢地的道,“她那个傻子男人,把我家长春给打了,你是没看到我家长春那伤啊,鲜血淋漓的!你说他们两个外乡人,在咱们村子里住着,吃咱们的喝咱们的,我自认待他们不薄吧?可是他们就是这么回报咱们的?这次是打我家长春,下次没准就敢打村长您了!”
村长瞪了她一眼,“我让你说了?就你话多?秦遥丫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遥乖顺的道,“村长,下午我和我男人在海边敲海蛎子,张长春过去调戏我,我男人看不过去,才跟他动了手,而且根本没有张嫂子说的那么严重,张长春他就是些皮ròu伤,不信,我们就去验伤!”
张嫂子一听要验伤,顿时急了,验伤怎么行?长春那血都止住了,一眼看过去跟没受伤似的,不够有说服力。
她连忙道,“有什么好验的?还不如问问今天下午在海边的村民们!看见的人肯定不少!”
秦遥也说,“也行,那就问问村民。”
村长转身看向跟过来看热闹的那些村民,道,“下午的事都有谁看见了?站出来,好好说,要是有谁添油加醋,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