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身躯——
昨夜就是这样,她终于舍得喊累时,他已经食髓知味,一次次把她重新捞回来索取无度。直到最后她昏昏沉沉睡去,也总是迷迷瞪瞪地滚到一边去,还是他一次次再把她捞回到了臂弯之中。
只是,为何床边空空荡荡,还冰冰凉凉。
俞飞连忙睁开眼睛。
哪里还有迪丽的身影。
“迪丽?!迪丽?!”他喊着她的名字,环顾整个房间,他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好,而她连人带衣服鞋子,都不知所踪,若不是因为桌案的药碗,还有桌角那一瓶散开的药……
他可能都要怀疑,昨夜的一切不过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一场春梦而已。
他的喊叫声将南宫彦召了来。
南宫彦推门而入:“出了什么事?”
一进门,南宫彦随即抬手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俞飞也用被子遮挡自己的身躯……
南宫彦连忙解释:“我什么都没看见,只是听你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过来看看……”
俞飞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神色与言语都是紧张:“迪丽不见了,我去找她,免得又出什么事!”
听俞飞这么一说,确认房里只有俞飞一人,南宫彦这才把袖子放下:“你们……折腾了一整夜不见停,早上迪丽还不见了?”
俞飞一时哽住,脸红到了脖子,半天嘟囔了一句:“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就去揪南宫彦的衣襟:“你听了一夜?!你在将军府过了一夜??!!你把倾城怎么样了?!”
南宫彦轻轻咳了一句:“要不是我人在将军府,昨夜倾城可就冲进你们房间,阻止你和迪丽‘打架’了,这么一说你还得感谢我……”
说着还打了一声喷嚏。
他可是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地在倾城房里坐着守了倾城一夜……
还听着俞飞房里一整夜的动静。
更是折磨。
话说回来,这两个家伙倒是真的狠,脖子上的“蚊子包”甚是惹眼……
还未等南宫彦开口打趣他,倾城忽然从外面推门而入:“俞飞!什么情况!管家说早上迪丽一瘸一拐地从将军府走出去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你真的揍她了?”
她一进门,便看见俞飞正揪着南宫彦的衣襟,几乎气鼓鼓地就要把他举起来的模样。
俞飞的脖子上,还是满满的,红红的……蚊子包……
南宫彦干的?
倾城一下子有了不好的联想……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她不怀好意地问,随后指着俞飞脖子上的“蚊子包”,“又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