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彻骨的疼痛难耐。
倾城口中的酒悉数喷在南宫彦的面具和衣衫上,破口大骂:“……你他奶奶的混蛋,你干嘛!”
酒沿着面具缓缓滴落,顺着喉结一滴滴往下,湿了一大片……
南宫彦也顾不上擦,只是拿着干净的丝帕给倾城处理伤口,头也不抬来了一句:“伤口需要消毒,可还觉得疼?”
“区区皮外……”倾城刚开口,便疼得龇牙咧嘴,连“皮外伤”的“伤”字都说不出来。
南宫彦放下了沾了血和酒的丝帕,一丝不苟地给倾城上药、包扎……动作娴熟,但颤颤巍巍。
体内的药毒怕是深入骨髓血液,此时此刻已视线模糊、整个人抖得厉害。
他定了定神,坚持着用意志对抗体内蓬勃的药毒,拿起药瓶均匀在她的伤口洒了些药粉:
“这瓶是止血消炎的,可能会有些疼。”
“若是疼得厉害了,我也给你准备了绿罐子止疼的药,记得不能多吃,伤身……不过也无妨,本来我也只给你准备了三颗,避免你一时意气用事全吃了。”
“伤口不能碰水,需要做什么,我交代了周围值守的哨兵,喊一声就有人帮你处理的。”
倾城别过脸去:“……你真的很啰嗦”
又是这样。
唠唠叨叨的,像个女娘。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心细如尘,为她思虑了所有的周全。
伤口包扎好的一瞬间,南宫彦忽然手重重一抖,栽了下去,一时间宛若百爪挠心……他痛苦地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勉强撑在床榻边。
“喂……喂!你没事吧!”倾城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抬起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我只是说你啰嗦,你不用痛苦成这样吧?”
南宫彦的额间都渗出了冷汗,混着刚刚被倾城喷出的酒渍滴出了铜制的面具……
怎么……这次的药毒来得如此凶猛……
当务之急,还是再用一颗药压制才是。
他颤抖着去拿腰间的药瓶,却一时手抖,药瓶滚上了床榻内侧,瓶口一歪,漏出了几颗药丸。
不好……
南宫彦快撑不住了,战栗地伸手去拿,倾城见他难受难以自制,一时间心生恻隐,也伸手想去帮他拿。
手指瞬间交叠在一起,都不自觉地停顿住。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伴随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抬头,四目相对。
倾城就这样,怔怔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