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萄萄还在家里等你,你这样会吓到他们的。”棠晚又说了句。
说完,也没去看一旁的舒翼,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舒翼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霍白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右胳膊上的血迹,转身跟了上去。
车门关上,车子发动,然后在霍白沉的视线中离开。
霍白沉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消失在视线中的车尾,脑海中是棠晚离开之前看着她的那个眼神,淡漠的没有丝毫的情绪。
身上被打过的地方后知后觉的传来疼痛,然后一丝一缕的往心口钻,破损的地方像是被能传染,瞬间的时间,霍白沉感觉自己浑身的肌ròu连带着骨骼都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就连周遭的空气仿佛也被波及,呼吸一阵发紧窒闷。
棠晚整个人靠坐在车窗上,目光怔怔的盯着车窗外飞逝的霓虹灯,没有说话。
舒翼侧头看着她,皱着眉,眼底闪过复杂的担忧。
这个点已经很晚了,司机没有把车开回盛家,而是回了舒翼的房子。
下了车,棠晚径直开门进去。
舒翼接了个电话,等他再进去的时候就见棠晚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一个医药箱。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舒翼迈步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棠晚低头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给舒翼处理着脸上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他,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心疼,然后一遍一遍的问他疼不疼。
可是今天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舒翼皱着眉,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喊了声:“晚晚。”
棠晚动作顿了下,依旧没说话。
等处理完,收拾好药箱,她才淡声开口:“别碰水。”
她说完起身把药箱放回去,让后转身往楼上走:“我有点累,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说完上了楼,舒翼坐在沙发上,看着棠晚消失在拐角的背影,他眉目紧锁,眼底闪过一片浓浓的暗色和复杂。
棠晚其实睡不着的,明明脑子昏昏沉沉,可是意识却很清醒。
可后半夜的时候头上的昏沉和疼痛好像传到了四肢,意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模糊。
她整个人像是沉在水里,被重力拖着不停的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