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棠晚竟然梦到了霍白沉。
很真实的梦境,她被霍白沉抱在怀里,对方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很小声的跟她说着什么。
很低的声音,可棠晚却听的很清楚。
后来还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很是甜腻的味道,以至于她从梦境中醒过来的时候仿佛还感觉到了舌尖上传来的甜味。
棠晚眨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
棠晚的这个烧是在一个星期后才彻底退下来的,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整个人ròu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这一星期好像是回到了三年前棠晚住院的时候,每次睁开眼睛看着在病床边守着的人,看着他们眼底的担忧和心疼,都让棠晚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错觉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梦境。
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原位。
“阿姨,我在这看着没事的,您快回去好好洗个澡休息休息。”
黎丛卿对盛蔓说:“医生也说了晚晚没事了,烧都退了,您也不想看到她等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您这个样子,她该多担心啊。”
在黎丛卿的一阵劝说下,守了这么多天的盛蔓终于也终于是松了口。
离开之前还交代棠晚要是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黎丛卿满口答应,让牛牛跟着一起回去,好好监督。
等盛蔓离开,病房门被关上,黎丛卿回头,猝不及防对上棠晚睁开的眼睛。
“天你可算是醒了!”黎丛卿忙过去坐到床沿:“我还是第一个见发烧能把人烧成这样,你都快把我吓死了。”
“对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发烧了呢?你不是去找柚柚萄萄了吗?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上酒味可浓了,你喝酒了?”
“是不是霍白沉不让你见柚柚萄萄?他凭什么啊,你也是孩子的妈妈,他凭什么不让你——”
“卿卿……”棠晚忽然开口,嗓音因为长时间没说话加上高烧的后遗症,哑的几乎只剩下一窜气音。
“嗯,怎么了?”黎丛卿忙止了音凑上前:“是不是渴了想喝水,你等等啊我给你倒。”
黎丛卿给棠晚倒了一杯水,把人扶起来后小心的喂着。
喝了大半杯,棠晚才感觉整个人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