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甲挣扎着,他脸上身上本就被人踢了几脚,现在的他不仅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就连脸上都是脏兮兮的,看起来真有几分危险。
周围来往的不仅有富商子女,也有朝中贵女,她们中有些人认得薛静,自然知道对方温柔的性子,想必不会为难一个下人。
所以一时间她们讨论起薛甲的用词也变得毫不留情,各种不堪入耳的词汇汇入了薛甲的耳中。
吃里扒外、下人就是下人、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
薛甲气红了眼,羞红了脸,他怒瞪着围观的人,嘴里喊着:“你们懂什么!你们这些天生的贵女!出生便含着金汤匙的人懂什么?”
他恨!他恨为何自己的出生卑贱!若不是娘亲本就是贱籍,他爹又怎会不认他,而是将他扔到二小姐那儿做一个任打任骂的小厮!
明明是同一个爹生的,凭什么薛静就可以整日在外面逍遥快活,好吃好喝地供着,而自己却连生母的药钱都拿不出!
想到这儿薛甲挣扎得更厉害了,只是他平时省吃俭用,又经常挨打,身子属实算不上健壮,此时被两名壮丁架着怎么也挣不开。
“放手!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薛文举!当朝相国公!你们想死吗!”
薛甲是真的豁出去了,什么相国公府的脸面,和他有什么干系!他现在能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娘都守不住了,还要看相国公府什么脸色?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污蔑我相国公府的名声,薛甲!你莫要以为我父亲记挂着你的苦劳赐你个薛姓,你便以为自己是薛家人了!”
薛静的脸色也是微变,若是让父亲知道自己在外面丢他脸了,自己也不好过。
“没想到我竟将你惯成这个样子,你们俩,给他掌嘴五十!”
那两名家丁得了令,左右开弓扇起了薛甲的脸,两人下的都是实手,几巴掌下去薛甲便已是鼻血横流,鼻青脸肿了。
“薛、薛静!枉你自诩贤良淑德!私底下却是……那种、卑劣之人!苛责下人!虐待侍从!你好意思装好人吗!”
薛甲仍不服气,嘴里大喊着,不时被那两人的耳光打断。
薛静这下脸色彻底不好看了,她骂道:“你们俩没吃饭吗?”
那两名家丁闻言不敢回嘴,只能更加卖力地扇着薛甲的脸。
现场不可谓不血腥,围观的人的讨论声也变小了许多,唯有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
薛甲只觉得眼前红白一片,就连神智也算不上太清楚了,只可惜这五十巴掌还没过半,受刑时间还长的很。
罢了……自己总归是烂命一条……只可惜苦苦求了那么久还是救不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