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阑放宽了心,堂堂正正带着苍雪岚进了饭厅。
此时厅内的菜色已经齐全,阿达阿筠席夏槐三人皆在席端坐着,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段星阑落了座,一眼就看出席夏槐的情绪不对劲,毕竟就她最兜不住事,有什么心情都写在了脸上。
现在只能祈祷小圣女没察觉到了。
好在小圣女并没有说什么,她动了筷,别的人才敢动。
席间,苍雪岚状似不经意地问起:“阿筠,你们今日怎的弄得这么晚?”
被点了名的阿筠面不改色,她知道昨日有刺客的事情最好不要让苍雪岚知道,所以随便编了个理由。
“今日练得兴起,多打了几套拳法热了热身子,故而晚了些。”
亲眼见她将相国公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的席夏槐一下子被菜噎住了,突然开始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我没事,没事。”席夏槐摆了摆手,拒绝了阿达递过来的帕子。
苍雪岚眼睛微眯,席夏槐的态度很怪,换做平时她早就收下对方的手帕,恨不得找人裱起来珍藏着了,哪里会推拒阿达的帕子?
看来这群人真的有事瞒着自己,明明自己才是阿达阿筠的原主人,凭什么她们现在都向着段星阑?
苍雪岚突然生气了,她轻哼一声:“你们有事瞒着我!”
这是个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没有的事,岚岚,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早我出门去告相国公的状去了,其他啥也没干。”
阿达保持着沉默,阿筠也不愿意继续做这个坏人,她们埋着头,也不夹菜,就这么坐着。
你们这几个叛徒,倒是说点什么啊!段星阑脸上的笑都要绷不住了。
“段郎,你去告状,又没证据,如何能告得成?”
“昨日我们不是丢了个刺客回飞星阁吗?我又将他捡回来作为人证告到父皇面前去了。”
就这么点证据,顶多能证明薛文举派人来刺杀他们府上的下人罢了,就算闹到皇帝面前,顶多罚他些款,并不足以让他被革职。
苍雪岚微眯着眼,她抽了抽鼻子,总感觉段星阑身上的香气太过旺盛了。
“段郎,你昨夜似乎穿的不是这身吧?”
昨天下午才洗了澡的人,大晚上又跑去洗澡?莫不是闲的。
居然在同一个地方暴露两次吗!
段星阑绝不认输:“我只是觉得昨天下午那套衣服太过花里胡哨了,所以晚上又换了件罢了,岚岚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