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坚强也是撑不住的。
而且不仅如此,他的怀里至今还抱着那件被染红了的婚纱。
那是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从夏晚星身上脱下的,从离开夏晚星身体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如同至宝似的被他捧在手里。
任谁都无法从他手中拿出,甚至血液已经在他怀里结了痂。
他就这样不吃不喝地守着。
孙慧清看着他这样心疼不已,苦苦地劝阻却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孙慧清没了办法,只好也在医院里陪着他。
就这样陪着他在门外守了三天三夜,直到孙慧清也扛不下去了,才朝着他哀求道,“司墨,妈求求你了,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跟妈回去好吗?哪怕是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也可以。”
然而,不管孙慧清怎么说,安司墨却始终不管不顾。
最后还是医生看不下去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打了一阵安定,才让他睡了过去。
安司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当他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手臂上却扎着输液针的时候,他直接从床上坐起,拔掉输液针就冲了出去。
护士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任由他横冲直撞地来到夏晚星的病房门口。
“我老婆呢?她人呢?她醒了没有。”
安司墨几乎是抓住护士就问。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了,护士们也都习惯了,却还是不厌其烦地回答道,“她很快就会醒了。”
“很快是什么时候。”
安司墨追问。
护士却对他此时吃人般的模样害怕不已。
他如今的模样不要说是护士了,就连他的亲人看到都是一脸的讶异,就如同此时的安于怀和安心。
兄妹俩在得知夏晚星发生了意外时,并没有马上赶去医院,而是一直派人守着。
直到得知安司墨如今已经不成人样时,两人才匆匆赶了过来,却没想到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尤其是安于怀,看到儿子此时的模样时,他整个人震惊不已的。
他不仅怀疑,眼前那个头发蓬乱,衣衫破褛,胡子拉碴的男人是他的儿子吗?
如果不是护士的指引,他可能会把他当做路边的乞丐。
仅此而已。
可问题是这就是他的儿子,他安于怀向来骄傲无比的儿子。
即便是他无法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