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小人啊!头号小人就是凌长治。此贼子蒙蔽陛下,发兵威胁三位郡王。致使三位郡王每日战战兢兢,苦不堪言!”
“朝堂不宁,定是因为朝中有奸佞。此话诚不欺我!”
学子们慷慨激昂,费公公听得脑门充血。
他咬牙切齿,再次请命,“主子,让老奴带人绑了他们。这帮无君无父的人,就不配做大魏的官。”
皇帝萧成文再次否决,径直上楼,坐在二楼三面围挡的小包间内。
黄金位置,能看清一楼全貌。
他对费公公说道:“着什么急。不是所有学子都如此糊涂,有人想要沽名钓誉,也有人一心为公,只为江山社稷!”
果不其然,当即就有书生模样的人跳上高台,厉声反驳。
“荒谬绝伦!何为正统?陛下乃是先帝钦定的继承人,继承皇位名正言顺,没有人比当今陛下更有资格坐在皇位上。当今陛下,就是正统。”
“尔等只谈恩义,却对朝廷乱象闭口不谈,分明就是一贼!”
“先帝为何将皇位传给当今陛下,就是为了稳固江山,稳定大局,有朝一日挥兵北上,收回失土。”
“先帝为何让三位郡王就藩,就是担心发生今日之乱像。”
“你们口口声声先帝恩义,却不顾先帝一番良苦用心,不顾天下大势,不顾大魏江山社稷,只为一己私欲挑起国本之争,尔等贼子,我与你们势不两立!”
皇帝萧成文看着楼下那人,眼前一亮,内心十分欣喜。
“好一个势不两立!大魏有英豪,必中兴!”,!
笑了,“还有两三年吗?可有药方,控制病情?以前的药方,似乎已经不大管用。”
“老夫给公子开两个药方,一个月之后看效果,再决定是否更改药方。老夫劝公子一句,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唯有性命是自己的。”
“多谢大夫,我自有分寸。”
大夫不再相劝,提笔写下药方,“各种禁忌,注意事项,老夫都已经一一写明。每天按时服药,按时歇息,不可操劳,戒情绪波动。凡事看开些,对身体有好处。”
他收起药方,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正所谓久病成医,不愧是名医,药方开得很温和,主在调养。
他将药方交给费公公收起来,含笑说道:“今日之事,若是有人问起,还请大夫保密。你放心,不会有人为难你。”
老大夫眼神迷离,早已经看穿了一切。
他捋着胡须,哈哈一笑,“公子有心了!公子慢走,希望一个月后还能再见到公子。
正值春天,万物复苏,天气乍暖还寒,对公子这样的人来说格外难熬。
公子千万保重,莫要吹风熬夜,莫要冒然增减衣衫。熬过这个春天,等到夏天,就好过些。”
“我晓得!病了多年,已经攒了无数经验。”
“哈哈哈……公子言之有理。”
……
辞别大夫,他没有急着回宫。
吩咐车夫,驱车前往各大坊市闲逛。
他想亲眼看看,治下建州城,究竟是何等风貌。
沈书文陪伴左右,不该问的坚决不问,绝不多言多语,争取做个沉默的陪伴者。
对此,皇帝萧成文很满意。
他不喜欢聒噪之人,尤其是抢着挣表现的人。
市井繁华。
加上临近春闱,读书人云集建州,畅谈最时髦的话题:国本之争!
读书人,大部分都讲究正统,讲究传承有序,恩义无双。
也因此,支持迎回三位郡王的读书人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