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理亏了,连挺得笔直的腰板都微微蜷缩了起来。
“……但我也没想到,你就这么去了呀。”
沈令宜缓缓直起头来,眯着眼睛威胁地说:“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错,是我任性妄为咯?”
“不不不不!”临简哪有这样的胆量呢,他拉着沈令宜的手,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狐狸一样撒着娇道:“我知道娘子都是为了为夫好,都是为夫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沈令宜翻了个白眼给他。
胡扯了一堆,沈令宜也恢复了精神,这才问临简:“大半夜的,你跑过来做什么?”
临简扁着嘴,“我看你白天喝了那么多酒,整个人都已经醉得迷糊了,担心你晚上会不会不舒服,所以才来看看你嘛。”
“我没事儿。”听到临简的关心,沈令宜的表情也放松下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沈令宜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上辈子在塞外用烧刀子锻炼出来的酒量好像是跟着她一起过来了,否则一个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沈家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像她一样千杯不醉。
但是一喝酒就脸红,眼神就迷离,仿佛是这具身体自带的效果。
“那点儿酒对我来说就跟水似的,幸好有点儿上脸,才让云娘相信我已经醉了。”
真是万幸啊!
临简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庆幸的,一个男人需要自己的女人出面,靠酒量去打探消息,就已经是他的失败了。
更何况……
临简的眼神一直在沈令宜的左手上来回梭巡。
就是这只手吧,那个云娘好不要脸,竟然还敢拉着他王妃的手!
想到这里,嫉妒得牙痒痒的临简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伸手拉住了沈令宜的左手,悄咪咪地将手指穿插进去,和她十指相握。
沈令宜扫了左手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选择转开了话题。
“那艘花船,肯定有问题。”
沈令宜空闲的右手支着下巴,眯着眼睛回忆白天时的所见所闻。
“船很大,但是她展现给客人看的地方,比起真正的船体,小了至少有三成。”
上辈子的沈令宜是看过工匠们造船的图纸的,对于船体内部的空间,她也有些浅显的了解。
而这些浅薄的了解,已经足够用来发现云娘花船的不对了。
“所以,在我们没有看到的地方,那艘船上,必然还有隐秘的空间。”
临简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