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秦卿这边没什么事儿,相当于他被延长了假期。
但三秋却要进组拍戏了。
临行前一天,三秋垮着脸,“宝儿,姐姐我舍不得你,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拉着秦卿的手,竟然像个妖精似的撒上娇,大有秦卿不答应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秦卿似笑非笑:“你是想我陪你,还是想让我带着爱国哥一起去陪你?”
三秋一僵:“当然是想要你啦!你可是我亲妹,男人算什么。”
她腰肢一扭,倒也没脸红,反正被秦卿拆台拆惯了,而且她那点儿小心思家里这些姐妹就没一个不知道的,只有大人们还被蒙在鼓里。
秦卿失笑:“成,那我跟爷爷奶奶说一下。”
说完她就起了身,而三秋眼神一亮,马上跑回她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拿了一大盒子的口红塞进行李箱子里,又多塞了几件漂亮衣裳,可把她给忙活个够呛。
第二天上午。
严爱国听说秦卿要出远门,他必然得形影不离的跟上去。但等开车来到秦家门外时,却见秦卿和三秋站在一起。
严爱国:“?”
看看秦卿,又看看三秋,有点缓不过劲儿来,就挺迷惑的。
“快,帮我搬行李,箱子太重了!”三秋拍拍严爱国胳膊,然后一脸狡黠,转身就拽着秦卿上车了。
严爱国:“……”
看着地上那个行李箱,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三秋要去拍戏的事情。
他按了按太阳穴,一言不发地开干,然后将车子平稳地开向了火车站。
这时候国内虽然有飞机,不过大多时候还是乘坐火车比较多。
出发之前剧组给三秋定下一整个火车包厢,里面共有四张床,而漫长的路程足足两天两夜,直至抵达一个偏僻的小县城,乘坐剧组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三驴车,再之后一路往山里走。
与此同时,薛论也下了火车。
他从火车站走出,有人与他擦肩而过,下一刻他手里多了一张纸条,那是一串号码。
薛论面不改色地走向邮局,用这里的公共电话拨了过去。
一个清湛的,又好似蕴含几分杀伐之气,却又带着些儿沙哑疲倦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还在国内?什么时候回来?”
这边是白天,可电话另一头却是一片夜色。
一个年轻男人披着酒红色的浴袍,站在庄园二楼的阳台上,如玉的手臂轻搭在镂金铁艺的护栏上,他眸光有些儿幽寂,眺望着远方的夜色,指尖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香烟。
“不急。”薛论回答。
男人抽了一口烟,缓了片刻,又垂了垂眸,看向庄园前方的那一大片花丛,姹紫嫣红,千姿百色,有热情的玫瑰,血红的蔷薇,也有一些野花野草,他勾了勾唇,可是就连笑起来,都好似透着一种深刻入骨的倦怠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