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开窍?
严爱国不懂她在乐什么,板起脸严肃地说:“那人我看着不大对劲儿。”
三秋可愉悦得很:“你倒是能背我,但你这气质不行。”一看就是个当兵的,这气质太夺人,男一号的风头都能让他抢走。
严爱国“……”他哪儿不行了?
不管如何,下午到底还是开拍了。
村子外,严爱国面无表情地看着薛论,薛论眼皮子都没撩一下,没空搭理他,径自战战兢兢地弯下腰,让三秋趴在了他背上。
在将三秋背起来的那一刻,薛论艰难地咽了咽嗓子,眼角有一瞬间发红,但他表情控制得很好。
可只有心脏,一下,又一下,心跳如擂鼓,恍惚中仿佛被扯入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中。
过去太久了,那些回忆早就模糊了,可从前有一条乡间小路,有个孩子背着个更小的孩子,那孩子在他背上笑呵呵,他也在笑,那孩子揪着他耳朵,他也不恼任着她揪。
岁月带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大哥!”
背上的人突然开口,薛论一僵,迈开的步伐僵硬数秒,瞳孔也微微一缩,几乎反应不过来。
三秋两手按着他的肩,演着她在片中的角色:“这回可真是多亏你了。”
薛论脸色唰地没了血色,像从一场美梦中惊醒,他绷着脸无声地摇摇头,然后背着三秋,低头沉默地往前走。
三秋念着台词儿,而薛论眼底渐渐泛红。
“卡!”
这条路太短,只三五分钟就结束了。
三秋被人扶着,从薛论背上下来,薛论怅然若失,他张了张口,又黯然地垂眸,闭上了嘴。
与此同时,京城。
“二姐,你回来啦!”
四冬看见二夏,可欢喜得很,活像一只生动活泼的小百灵鸟,高高兴兴地扑向了二夏。
二夏笑了笑,看见四冬手里拿着个本子:“你在干嘛呢?”
“哦,对,这个给你!”
四冬从本子上撕下了一页纸,上头有一枚涂成绿色的树叶:“我记得你前阵子说想办一个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服装展,春天的题材还没定下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我觉得这树叶可好看啦,也不知怎么,我一看见就喜欢上了,好像还有点儿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就可奇怪啦——”
四冬一张小嘴儿喋喋不休。
二夏接过那张纸,本是抱着几分哄孩子的心态笑着低头看看,可一刹那之间,当那枚树叶映入她严重,二夏整个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