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担心声音会引来人或野兽,只怕这些人听不到。
她要这些人都给他儿偿命。
众人累了一天,半夜还要被吵得睡不着,所有人都起了怒气。
”村长这根本睡不着觉呀,太渗人了。“
”对呀,他们这大半夜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
“这声音怪吓人的,别再引来了流民。”
一个妇人担忧地说道,而她所说的正中所有人的禁忌点,睡不好觉是小事,要是引来流民那可就是大事了。
他们可不想半夜再被抢一次粮食。
”娄氏,你别再哭了,我们又没得罪你,你祸害我们干什么。“流民里本就被抢粮食的人,愤愤不平道。
他们才冤那,被抢了粮食不说,还两拨人嫌弃。
”对呀,我们家粮食也被抢了,我还没处伸冤去哪。“
白日的不顺心在黑夜放大,不少人也埋怨起了村长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一点,为什么顾晓、关宿明明这么厉害不保护她们。
心底强烈的恨意涌上,但又无处释放,只能化作无声的痛苦。
村长也被人恨在其中,有口说不出呀,他明明已经让这些人赶紧走了,是他们自己不听的。
“顾丫头,你说这怎么办呀。”柳十好不自觉已经将顾晓当成主心骨了,当日让这些流民跟着走,也是顾晓所说。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晓看着眼前人哭的一幕,只觉得滑稽,她救命之恩无人回报也就算了,现在反倒还埋怨上她了。
自己还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了。
“是我做的事,我去解决。”关宿站在顾晓身侧,声音又哑又沉,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忍。
“不用,你也是为了我,这些人闹这么一出,也不过是想让我赔偿或是逼我对她们负责。”顾晓深吸了一口气。
想道德绑架她吗?
可惜她没有。
“大声哭,接着哭,若是想引来野兽、流民,别指望我会救你们。有些话我觉得我今天得说清楚,别什么事都赖在我身上。”
顾晓双手抱胸,环顾一眼四周流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