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何要如此冒险?又为何偏偏挑除夕夜?皇上可有想过臣妾和师父是被逼无奈?眼看着被人算计到眼前了,臣妾和师父又能怎么办?”
楚眉越说越气,越气就越委屈,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臣妾从前是一个人,在着深宫中虽然有皇后为敌,皇后处处刁难,可有什么办法,她的母族在朝中举足轻重,臣妾只能忍。她让跪臣妾可以跪到没有知觉,她要抄佛经臣妾可以抄到手麻,臣妾可以忍,她说不可以专宠臣妾可以亲手把皇上推走,臣妾可以控制,可以演戏,什么都可以忍,只要能让臣妾留在皇上身边。如今却是不同,臣妾怀了孩子,有了孩子又如何能够让她们蹬鼻子上脸的欺负?今日那安宁公主摆明了就是要害臣妾,再治师父一个看护不力的罪名,若是臣妾不反击,要等着日后孩子出生了,和臣妾一起受尽旁人的欺负吗?”
慕云欢一听瞬间心疼,忍不住伸手抱住楚眉,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眉儿乖,眉儿不怕,现在师父来了,以后谁欺负眉儿师父通通不让她们好过。”
她就说,为什么刚见到楚眉,她受尽宠爱却为何瞧着郁郁寡欢,她受着苏舜多少宠爱,注定会受到皇后千倍百倍的针对暗害!
“师父…我可以忍,可是总不能让孩子也跟着我忍,让孩子从小跟着我受委屈,我真的于心不忍!”楚眉抱着慕云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慕云欢都心疼,就别提苏舜听到该有多么心疼了。
苏舜看着自家小人儿哭的难以抑制的模样,一时心如刀绞:“是朕疏忽了是朕疏忽了,是朕没有注意到皇后的动作,眉儿……”
“大男子主义的臭男人,一天天就知道拍桌子,是想吓死谁啊!”楚眉眼睛哭得通红,抽抽搭搭地吐槽苏舜。
“可你为何不和朕说呢?”苏舜满眼心疼,刚消下去的怒气更是升腾了起来。
“怎么说…说什么?头一次两次和皇上说,皇上肯定会为臣妾出头去惩治皇后,可然后呢?皇后依旧是皇后,只要前朝方丞相势力不倒,她的母族依旧在朝堂叱咤风云。但皇后会更加记恨臣妾,便会变本加厉地刁难和折磨臣妾,到时候和皇上说多了,皇上也会嫌烦。左右都是一样的结果,臣妾还有什么选择?”楚眉嗓音带着哭音。
两个姑娘抱在一起,楚眉哭的稀里哗啦,苏舜看得不知所措。
苏舜强势地将楚眉扯进怀里,单手抱着她套上披风,低头给她穿上鞋子:
“受了委屈,以后不许再瞒朕!今日这等危险冒险的事情,要做必须和朕说!明明只用和朕撒个娇的事情,为何要用自己的性命去赌?!”
说着,苏舜越想越愤怒,想起楚眉过去在皇后处受过多少他不曾知道的伤害,他就想要杀人!
呵,皇后!
看来他从前的种种警告和手段还是不够狠心,才让她如此不知死活欺负到楚眉头上!
“不用自己的性命赌用什么赌,难不成要先等到安宁公主对臣妾动手了,等皇上把臣妾的尸体救回去的时候,再和皇上撒娇告状吗?”楚眉满脸泪水,梗着脖子,通红的眼睛瞪着苏舜。
“什么尸体!说什么晦气话,不许说了!”苏舜听不得楚眉说尸体,一想到她可能真的会有那一天,就心如刀绞,一时着急吼了出声。
身为孕妇的楚眉情绪本就冲动细腻,这会儿更是在气头上,被他一吼索性破罐子破摔:“就说就说就说!!!天天凶得都能贴门上当门神了!”
“朕不准你再说这样晦气的话!”苏舜被楚眉气得眉毛飞扬,但偏偏又不忍心骂她,随即转头看向慕云欢:
“还有你!”
他也没说要怎么重罚慕云欢,就想好好训诫一下,结果还要被楚眉一顿顶嘴怼的他差点说出话。
这怎么能忍?!
慕云欢:???你们夫妻吵架扯我干嘛?谢邀,拒绝当炮灰!
结果苏舜话音刚落,就听见王公公在外面高声道:
“皇上,秦大人有事求见!”
秦振勇早就退出了朝堂做个闲散伯爵,秦世恩之前就倒台了,所以这个秦大人除了秦今歌不做他人选。
苏舜正在气头上,训慕云欢的话戛然而止,硬生生地憋着,大力拂袖:
“他倒是来得及时,让他给朕滚进来,朕倒是想知道他怎么活得不耐烦了自己送上来找骂!”
秦今歌一进来,就瞧见自家宝贝女儿跪在地上耷拉着头,俨然受了一堆好大的委屈,再瞧瞧苏舜那铁青的脸色,瞬间觉得自己宝贝女儿肯定被重罚了。
一时之间秦今歌彻底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