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小瞧他,他擅长的乃是……蛊。”
安宁公主瞳孔骤缩。
……
户部尚书府。
户部尚书李大人一瞧慕云欢来了,罕见地态度很好,满脸带着笑容:“来人,给侯夫人上座,侯夫人请。han舍喝不起什么好茶,但侯夫人身份尊贵,既是定北侯夫人,又是成国公府的贵女,吃穿用度自然都是最好的,只是您也知道户部尚书俸禄就那点,我呢又有这么大一家子人要养,这样的粗茶还请侯夫人不要嫌弃才是。不知道今日侯夫人光临han舍可是有什么要事?”
慕云欢含笑接过,心下微惊,果不其然这个李尚书这个铁公鸡不好对付,她还没开口就跟她哭上穷了。
“尚书大人这话就是大大的谦虚了,这汴京城谁不知道尚书大人世代从商,到了您这儿又是文曲星高照,也许别的尚书大人缺钱我还信,但是您缺钱不只是我,怕是街头百姓都不会相信。今日我来,是来给尚书大人瞧瞧昨夜的账单记录,您瞧着有没有问题,若是没有问题就早点结清。”
说着,若耳适时地递上那一张户部尚书的记录单子。
“您昨夜在上半场比试下注一万两白银赌的是我会输给孙小姐,下半场比试下注两万两,赌的还是我会输给孙小姐,一共三万两,你瞧瞧是不是…”
说着,慕云欢就将那张单子递给李尚书,正在这时——
李尚书竟然是从慕云欢的手里夺过那张纸,看都没有看一眼紧接着三下五除二地塞到了嘴里,竟然是眼睛眨都不眨就硬生生地把账单给吞了!
只见李尚书清了清嗓子,又满脸笑容地望向慕云欢:“夫人刚刚说什么?什么账单?”
若耳在旁边看的瞠目结舌,内心忍不住吐槽,果然夫人说人心险恶,还能这么不要脸的?
慕云欢都被惊了一瞬,幸好她马上反应过来,又从若耳手里拿过另一张,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啊尚书大人,刚才弄错了那张不是你的账单,这张才是,你瞧这上面还有您按的手印呢。”
李尚书脸色一怔,随即竟然舔着脸又从慕云欢手里抢过那张纸,又强势地塞进自己的嘴里,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慕云欢看着他那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并不惊讶地摸了摸耳垂,朝若耳递了个眼神。
若耳瞬间明白,从身后拿出厚厚一沓账单,重重地放在桌上。
“侯夫人,这总不会都是我的吧?”李尚书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那沓纸。
慕云欢摊了摊手,无奈道:“既然尚书大人不想和和气气地解决,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了,这一百多张上面都有你的手印,放心,三万两白银值得我费这个功夫。”
“你!你你这是造假,我的手印明明只盖了一张!”李尚书睁大眼睛据理力争。
“你大可以试试大理寺会不会认。”慕云欢眨了眨眼睛,慢条斯理地将给她的那杯茶推到李尚书面前,莞尔一笑:
“尚书大人放心,不够我这儿还有。您慢慢吃,就着茶吃,我耗得起。”
“你!你……”李尚书自知理亏,指着慕云欢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他才不想给慕云欢钱。
昨天被打脸本来就够气了,如今就算有钱也不给她!
李尚书一瞧就是在商场磨练成老油条了,铁公鸡的名头不是才来的,他立马反应过来,满脸愁云地开口:
“侯夫人,我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理亏,昨日下的注我确确实实是输了,按照道理来说我应该立马交清三万两,只是您也看见了,我这尚书府家徒四壁,连一点好茶都喝不起,连丫鬟小厮都比寻常官员家要少,就靠我那一点俸禄要养尚书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那三万两不是我不想给您,确实是手头很紧,一时之间真的拿不出这么多,不如您就在宽限一阵,否则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您直接把我这条老命拿了去抵债吧!”
“尚书大人说这话心亏不亏?你不会以为昨晚上到现在,我就在定北侯府坐以待毙,等着玩呢吧?”
慕云欢挑眉定定地望着他,眸光似水像是能看穿他:“在来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了,你从曾曾曾祖父那一辈开始都是从商,当时抓住了契机一举成为富商,自那以后你家代代单传代代从商,碰巧到了你父亲那一辈,生了一对双胞胎,哥哥从商继承家业,你便在科举一举中第,自那之后可谓是平步青云,钱财权利一手抓。你呢,在汴京城外有良田百亩,城内有宅子三座,其他两座都是七进七出的大宅子,这一座三进三出是最小的,你特意搬过来怕被言官弹劾。”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