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的表情,低下眉眼,掩去了一瞬间呢复杂,接着很快将细长的眼尾往上一挑,扬起俊秀脸庞,冷淡地说,“怎么不喂了,你是想饿死我吗?”
“好的好的。”这算是这些日子来唯一的好事了,
我内心感觉到欢欣,于是挖了大大的一勺凑过去。
他拧住眉头,十分勉为其难的张口。
“那,我把缘一也叫过来可以吗?”我轻声地问。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都尽量不在他面前提起缘一的名字了,因为我知道,缘一就是位处于他内心最中央的禁忌,只要触碰一下就会拨动他敏感的神经。
哪怕从表面很难看出来。
我七上八下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感觉到勺子骤然被咬住,我下意识握紧了勺柄,然后碰到他自上而下投来的眼神。
是冰冷而灰暗的。
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
但就这样我竟然有点紧张起来,接着从勺子上传递过来的咬力一松,他吃掉盛在上面的食物,细细地咀嚼着,动作相当优雅缓慢,不愧是家主?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才不紧不慢地说,“为什么要问,他不是我的弟弟吗?本就应当来看望我吧。”
“啊,您说的也对,哈哈,我好像小心过头了。”
我打了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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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您平安回来了。”我拉着缘一,他抱着幸时进来了,坐下来看着继国岩胜说。
喂喂!说这句话好歹体现出担心的意味啊!
我手抵着唇,“咳,是啊!您是不知道,缘一知道了您受伤了后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生怕您有什么意外,只等您回来才睡了个好觉呢!”
这话也太油腻了。
果然,闻言缘一默默转头看向了我,在脑袋上冒出了个浅浅的问号。
我直接无视了,好啦!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夸张成分为里面,但他确实有很担心嘛!
“是吗……”
然后继国缘一和继国岩胜双双陷入沉默。
好的,我知道了,他们都被我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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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一比较习惯我的作风了,他转过头,正要说什么,只是目光在继国岩胜身上落了落,突然说,“兄长大人,您中了血鬼术。”
血鬼术?
继国岩胜一愣,他闭目仔细感受着,“我没有感觉到。”
缘一将幸时交给我,脸上微微变得严肃了一些,“兄长,借用一下您的刀。”
他在家中几乎不会佩戴刀剑。
继国岩胜将自己的日轮刀交给他,我紧紧地抱住了睁眼好奇看着的幸时。
继国岩胜掀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