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珂有点头昏脑胀。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怎么回事。
当重暝放开她之后,她神态不太清明。
望着人的双眸雾蒙蒙的,脸颊粉红,被吮得极润的唇瓣微张,像极了春潮未尽时的娇态。
重暝抚了抚雪珂的唇,犹豫了一会儿,他脱下外衫披在雪珂身上,将她拦腰抱起。
雪珂眼尖地抓到他那并不算短暂的犹豫,于是便问重暝刚才在犹豫什么。
重暝晃了晃脑袋,把头上的桃花与花瓣都摇落。
看着雪珂道:“这瀑布很适合圆房。”
雪珂:“。”
蛇性淫,书本果然不欺姑娘。
“但是在这里,你会想起沉漪吧?”他示意了一下树干上的牌匾。
“也……不会。”雪珂低下头去。她没有那么小心眼。
“找你的时候,我体会到了何为噬骨蚀心。”
重暝迎风而立,墨发飞扬。
他看着雪珂,眼神认真而专注。
“等我找到你,这种感觉却不减反增。因为明明这么近,我却花了一个时辰才找到。”
就像她一直在他身边,他却一直没有好好思考过。
七次圆房,到底是为了离开幻境不得已而为之?
还是水到渠成的终成眷属?
他不知道,所以他要真正的娶她,面对真实的一切,他才能确定。
“那现在,你确定了吗?”雪珂环住重暝的脖子,紧张地看着他。
他清晰地答道。“确定。”
他确定,他依然喜欢沉漪,但那种喜欢,是一种怜爱。
这种喜欢介于男女,与兄妹之间。
但对雪珂,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雪珂半信半疑。
“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知道了?”
听到她一直想听见的话固然心花怒放,可她也依旧如屡薄冰。
“短吗?”重暝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压抑的怒意。
他紧了紧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离他的脸更近些。
“一个时辰里可以发生很多事。万一呈祥礼并不是能助你自在的龙鳞,你有没有想过会死?”
“我……”雪珂蔫了下去。“没想过,对不起。”
重暝凑近她,“这会儿又不嚣张了?”
雪珂茫然抬头,“我什么时候嚣张了?你说的是我吗?”
“就是你。扔头冠的时候难道不是嚣张的很?只有逃婚的新娘才会在洞房前把头冠摘了。”
“这……它……自己掉下去的。”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