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往沉漪怀里蹭了蹭脑袋。
“自从我得罪他以后,这里就设下了多重幻境。执明的幻境与溯洄一样,施术者不解,几乎很难自救。”
因此必须要欺骗危月带他们进来。
沉漪摸了摸猫猫的脑袋,“华光,你怎么得罪他的呀?溯洄里你把他揍了他也没生气呢。”
华光清了清嗓子,迟疑了一会儿才讲出缘由。
“那天我被昼恒拉着试酒,喝醉了。跑来太一神宫偷走了天乩。昼恒与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我制服。”
自那之后,太阴天爻便开始禁止华光与虎入内。
华光抬头蹭了蹭沉漪的脸。
“昼恒那酒让我睡了很久,醒来后,便去了永未海迎战。再后来,就遇到了你。”
沉漪很新奇,因为华光从来不喝酒。
“华光你从不喝酒,怎么还会被昼恒拉去试酒呀??你竟然还会喝。”
“因为那酒与寻常的不同。”
华光仰起头,看向沉漪的眼神有些醉酒般的痴态。
“它闻起来和你的味道很像。你知道那是什么酒吗?”华光自问自答,“那是改良过的黄粱一梦。”
当时没有来由的,他本能的亲近那酒的清甜香气。
如今想来,或许是海神沉漪的味道深深留在了他的魂魄里。
也或许是,三万年前,他拼命记住的沉漪的味道。
不管哪一个,不管是十万年前还是三万年前。
他追寻的始终是她。
哪怕他已忘了她的一切。
云层在此时极速消减。
沉漪一手抱着华光,起身走到纸鸢边缘向下眺望。
原来云下便是执明的神域——太阴天爻。
云雾飘渺,遗世神境,辽阔无垠。
成片的参天古树下,绿意肆意泼洒,苍翠的矮丘连绵起伏。
这里灵气浓郁得像露水似的,附着在皮肤上,再温和地渗进血脉里,自动滋养起体内的灵气。
太一神宫外,危月早在等候。
再次见到执明,神明的状态还是一如从前,只不过眸子里的深沉比从前更深刻了些。
他不记得海神沉漪,自然也就没认出沉漪来。
但他一眼就看出来沉漪怀里的猫,是华光所化。
“扑通”一声,危月脸色苍白地跪了下来。
执明收回漓水镜,朝危月抬了抬手掌,她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扶了起来。
“不必如此,他有备而来,防不胜防。”
华光从沉漪怀里轻盈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