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了眼。
“怎么今日玄武大街这样喧闹?”顾长义看向年瑞鹏,微微扬眉,略带几分惊讶道,“年瑞鹏?你怎么在这里?可是发现了什么异样?”
年瑞鹏颔首,将押着的黄梅梅给顾长义看:“她没有县衙手书,私自入京,并未还意图煽动百姓。”
“冤枉啊。”黄梅梅连忙挣扎,她瞧着那顾长义一身白衣,清秀儒雅,只当自己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挤到顾长义面前道,“这位大人,您可是年瑞鹏的头子?您可知道这年瑞鹏乃是神仙膏一案的年起的儿子?这样的人怎么也配在大理寺内工作的……”
“我知道啊。”顾长义蓦然将黄梅梅的话打断,“是我允许他在大理寺内工作的,怎么了?年瑞鹏认真卖力,已经协助我侦破了多个案子,我为什么不能将他招来大理寺?”
黄梅梅愣在原地,只有嘴唇在不停的翕动:“可是他……曾经有前科……”
“哦。”顾长义点了点头,“谢谢你告知我,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黄梅梅有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她难以置信道:“您已经知道他身份如此特殊,还要将他留在大理寺内,大人,您是否也太过于不称职了?您如何当得起父母官这个称呼?”
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顾长义的眼神冷冷的落在黄梅梅身上:“你说什么?”
黄梅梅被吓到,然而看到周围这么多百姓,也壮了壮胆子,好歹周邈也是侯爷的儿子,区区一个大理寺的人,应该奈何不了她什么。
黄梅梅咬牙:“我说您,当不起父母官这个称呼。”
第二百零一章你给我量体
顾长义目光森冷,落在黄梅梅的脸上。
看的黄梅梅双腿发软,若不是旁边还有人押着她,恐怕她现在已经躺在了地上。
良久,顾长义这才轻笑:“父母官说的乃是县衙,与我一个大理寺卿有何关系?”
“我大理寺卿做的是抓管坏人,保卫百姓安危,靠的是铁血手段,与父母官有什么关系?”
顾长义道:“而且我手下的人,自然轮不到你多嘴,我心中自有盘算和考量,你所说的年瑞鹏的事情我比你知道的详尽,甚至年起一案我手边还有当时记录的文书。”
“你以为我没有考察过年瑞鹏吗?你以为他来到大理寺内,没有任何担保吗?是世子殿下在我这里立下军令状,说年瑞鹏绝不会再重大违纪,否则直接拿着人头来见我,你以为我担忧的不必你多吗?”
顾长义此言,叫年瑞鹏满眼惊骇,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宴,只见周宴神色云淡风轻,依旧摇着折扇,见年瑞鹏看过来,颇为深意的看了眼他。
年瑞鹏浑身颤抖,鼻子一酸,连忙垂眸。
“我不信,你们都是一伙的,万一这只是你胡诌出来的呢?”黄梅梅后退一步,这才注意到顾长义身边周宴的长相。
她浑身一震,不自觉的向后扫了一眼周邈。
心中有几分不确定来,难道周宴是周邈来暗示她的?
方才顾长义喊他世子殿下,周宴与周邈当真是亲兄弟,并且还当真是侯爷的儿子。
黄梅梅心下忐忑,周宴出马,难道是在提醒自己这是险些坏了周邈的好事?
她抿紧下唇,又看向周宴,只见周宴眸光淡淡的抬手:“张平,我当初立下的军令状在哪里?”
张平迅速从暗处跃起,取出一块布匹来,布匹展开,里面正是周宴的字迹。
前排的几个秀才将布中的字一一念出,周宴乃是将自己的命来押给顾长义,担保年瑞鹏必然不会再犯当年纨绔的恶习,会勤加锻炼,勤恳踏实。
年瑞鹏每犯下一个错误,顾长义便可以根据所犯错误的大小对周宴实施惩戒,最严重的便是将周宴的人头砍下。
想不到周宴竟然敢为了一个陌生人做到如此地步。
围观之人不免骇然,瞧着年瑞鹏如今的模样和周宴此时完好的立着,心中更是啧啧称奇。
从这军令状到此时已经有两三个月之久,年瑞鹏居然半点错误也没有犯过。
两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能坚持下来的人,绝非常人。
世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若年瑞鹏在禹州城内做活,那么定然不会这样轻易的得到原谅。
可是年瑞鹏远在京城,京城中人并不知晓神仙膏的功效,他们只知道年瑞鹏牺牲的足够多,因而,反对年瑞鹏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顾长义的视线挪到黄梅梅身上,他紧紧盯着黄梅梅,询问道:“你居心不良,意图污蔑本官,污蔑大理寺,我可有说错了?”
黄梅梅始终咬牙:“我不过是说出了我心中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