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周旋。”楼明灿努力将主权抓回自己手中,“大周也有一个神医名叫林杏,现在正在越国境内,就在你的那掀不起风浪的三弟府中。”
“在他府中又能怎么样?”楼明岩摩挲着玉扳指,“这毒我不管究竟是你们谁人所下,我只知道你们二人都逃不了干系,先是你,再是楼明台,你们二人,谁也别想逃走。”
“不过我很好奇。”楼明岩轻笑,“你是如何敢与我提起来在大周之事?你在大周狼子野心,算盘打的我在越国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有脸与我提大周之事,你忘了我是谁吗?”
楼明岩逼近楼明灿,露出一个仿佛鬼魅一般的笑容,“楼明灿,你和楼明台比起来,谁比谁清高呢?”
“你当真要杀兄?我是越国未来的储君,你若是杀了我,就不怕难以服众吗?”楼明灿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怔怔的看着楼明岩,忽的对这个弟弟生了几分怯意,范云台陷入昏迷没有办法来救他,他尽可能的扯开话题,希望能够震慑住楼明岩。
然而楼明岩神色未有波动:“谁说我要杀你了?来人。”
楼明岩话音刚落,几个小厮撑上一个圆盘,上面摆着一个酒壶和一个白玉杯子。
“这是我方才路过三王子府的时候三王子委托我给你带的东西,要尝一口吗?”楼明岩说是问句,实则由不得楼明灿反驳,四个小厮分别按住楼明灿的四肢,二人固定头部,一人将那壶酒倒入楼明灿的口中。
苦味、臭味、酸味……瞬间充斥着楼明灿的鼻腔、
那些人方才松开楼明灿,楼明灿便双手抱腹,跪在地上,用力呕吐着,似乎要将四肢百骸全部吐出来。
“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楼明灿感觉腹中像是被火烧燎着一般,热的几乎发烫的感觉在他的肚皮下横冲直撞。
楼明灿张嘴,却吐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这是我母亲的尸水,你应当是比谁都要清楚的吧?”楼明岩支着脑袋,“想我母亲对你平日里也多加照拂,你下去陪陪她,也好让她并不孤单。”
楼明灿瞳孔放大,那股火烧的感觉在楼明岩话音刚落的瞬间,蓦地燃至全身,他浑身忍不住的发抖发颤,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是徒劳。
“疯子!你居然将这种东西喂给我!你当真不是个人!”
楼明灿伸手抠弄着喉咙,然而从他的指尖被带出来的,全是一碰即掉的鲜红的ròu块。
楼明灿越发惶恐,他视线落下,只见自己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瘫在地上。
而楼明岩始终面含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像是在欣赏什么名家画作一般。
最后,那一滩尸水之中,就只剩下楼明灿所穿衣物,和两个这辈子再也闭不上的眼睛。
楼明岩拍了拍手掌:“大王子吃了三王子送来的东西后中毒身亡,还不快些将三王子捉拿归案?毒害储君,此等乱臣贼子,乃是凌迟之罪。”
范云台始终立于屏风之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厅内,那团散落的潮湿的衣物。
楼明灿……
曾经出自于范云台之手的杀招,被用回在范云台最为亲近之人的身上。
范云台浑身颤抖,想不明白,也悟不明白。
她仿佛失声一般,嘴唇张开,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双手蓦地捂住范云台的嘴巴,将范云台拉出正厅,一直来到一片宽广的位置来。
林杏周宴二人立在范云台面前,瞧着范云台面色苍白,眼眶含泪的模样,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间。
顿了顿,林杏这才拍了拍范云台的肩膀:“逝者已逝,你莫要太过伤心。”
“为何不伤心?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劝我!”范云台眼中氤氲着泪,倔强道:“若是你身边这人,若是周宴死了,旁人同你说不伤心,你会是什么感受?”
范云台深呼吸,极力想要止住眼泪,却是徒劳。
她喃喃道:“我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已经解锁到了最优,明明我是通医术的,为什么我连楼明灿也留不住。”
尽管楼明灿活着的时候,范云台也清楚自己并没有得到楼明灿的心,可是人若是死了,那就什么盼头也没有了。
莫说是心,人,就算是当初的记忆,也会随着时间变得模糊。
范云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第二百五十八章行踪败露
“莫要哭了,小心你如此将楼明岩引来。”
周宴扶额,“现下哭难道有用吗?一步错步步错,当初你们还未在越国站稳根基便趁着承鱼节前来大周,与我作对之时,你们怎么没有想过权力之争便是如此的险恶?”
“既然是楼明岩害得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