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之上,大批人马扬鞭张弓袭来,马蹄雷厉风行,马上的弓箭手早已搭箭在弦,气势磅礴。
双方人马距离得近了,却都止了所有的动作,互相对峙起来。
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按捺住下马车的冲动,强制命令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对方旗帜上一个红色炽烈的“阴”字鲜艳亮眼,迎风招展。当先的弓箭手似乎是听到了后方所下的命令,马儿纷纷向两旁而退,让出了一个位置。而一人金色的盔甲袭身,威武英俊,骑着烈马驱动而前。
王者的头盔,金色至尊的盔甲,手中一杆长戟,银色的光泽下散发着凌冽的han光。双目炯炯,不怒而威,那张俊朗的脸成熟而有魅力,依稀可以窥见风华不减当年的骁勇。
竟真的是父皇!他真的御驾亲征了!
他竟然,真的到了两军阵前……
手激动地掩着口,我想要开口说话,但目前形势不明,而我如今的身份,也迫使我不能随心所欲地与父皇相认。
“景岚帝诚意真的很足,竟不惜亲自来阵前负荆请罪。倒是让本君有些愧不敢当了。”冷冷地说着,父皇的声音中满是冷厉。手中的长戟直指马上的景行然,泛动着凛冽幽芒。
我只来得及抓住一个重点。
负荆请罪……
景行然此行,是以一个帝王的身份,来负荆请罪的?
为我的死,向父皇请罪?
可他明明便知晓我并没有死!他的所作所为,我真是有些看不透了……
将我带来,便是让我看他上演的一幕请罪戏码?
请罪吗?
似乎这,一向便是他的拿手好戏……
思绪,不觉又回想到当初,那个,嫁于他的大婚之夜。
*
那一年,从辰凌国远嫁景岚国,一路舟车劳顿。大婚当夜,水若卿夜闯斟然殿,刁蛮名声非虚,直接便将本该由景行然掀起的红盖一把扯落,劈手便给了我一耳刮子。
“景哥哥是我的,才不准你抢……”
手臂缠到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