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第二胎,就姓‘风’。”
父皇竟然能想得如此深远,真不愧是向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君王。只是,我和风黎瑞,还有这孩子,这哪儿就是这么回事啊?
“我……”
“先别顾着说话,吃点东西垫垫胃,别让腹中的孩子饿着了。”父皇再次打断我的话。
我自然是不好让他扰了兴致。久别重逢,父皇处处为我考虑周到,我又怎能忤逆了他去。
鲜笋鸡丝粥,鲜香嫩滑,极为养胃。
鸡汤的清香配合着鲜笋的美味,我不免仔细回味一番:“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地美味。”
眼前不禁浮现起风黎瑞用自己的口来喂我喝鲜笋汤的情景,舌与舌之间勾绕缠弄。他脸上的笑,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
其实风黎瑞对我真的很好,摒弃他时常作弄我调笑我偷袭我,他对我的喜好摸了个精准。
这还是除了父皇之外,天底下第一个对我的喜好如此在意的男子。
不过说起来,景行然似乎对我的喜好也格外了如指掌,可了解归了解,但从未将其真正放到心上过。哄我时,他可以由着我的喜好来。我对他没有利用价值时,却可以将我充作军妓任由我自生自灭。
“景岚帝,本君好端端一个女儿不远万里嫁给你,你却让她受尽委屈,更甚至是宁可死也要逃离你,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愧本君对你的信任吗?”
父皇的发难突如其来,面向那个负伤的人,言辞冷厉。
终究还是忌惮着景行然的武功,是以,父皇派出的都是麾下一等一的好手。几员大将见父皇一摆手,立即明了,停止了攻击。
用手擦去嘴角的鲜血,景行然轻咳出声,复又将手抚在自己胸前,缓缓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是小婿不该,伤了紫儿的心。”
一声“紫儿”,仿如幻听。
究竟有多久,不曾听到他这般唤我了?再次听到,时间凝滞,仿佛又见当年,他将我护在怀中,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着。
可惜,那样的煽情与深情,终究不过一场戏,当不得真。
“本君可没有你这般的好女婿。”父皇面色一凛,语带怒意,“欲望太大,野心太大,景岚帝非得要站在高处不胜han的位置,才明白孤家寡人的滋味吗?”
父皇这句,委实不高明。
景行然即使站得再高,也不会成为孤家寡人。好歹他后宫里头的莺莺燕燕就绝对不允许他做一个孤家寡人。至死,恐怕都想着要与他鸳鸯交颈缠绵不休一番。
“小婿谨遵教诲,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若您依旧不能解气,还请手下勿再留情。小婿甘愿受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