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亲娘都不要了,她就值一糖葫芦,连杏仁糖都比不过。
邹婆子和兰花表姨躺在椅子上,慈爱地看着她们离开。
兰花表姨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胸口,“表姐,我看着碧婵还好啊,不像是换了个人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当初云间寺的和尚骗人,二十多年前就能算好,云间寺要真是那么厉害,也不会近几十年都没有多少香客。”
邹婆子白了一眼,“你懂什么?这是神仙的活计,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没有香客那也自有它的道理,谁家有了好东西非要出去到处嚷嚷?”
邹婆子又叹了一口气,望着青天白日,伤感道:“甭管是哪个,都是我的闺女,哎,我家碧禅在另一个地方可也要好好的呀,她性子那么单纯,至善。”
兰花表姨笑意褪去,开玩笑道:“表姐,你婆婆妈妈的,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邹婆子抬腿踹了她一脚,嘲讽道:“兰花,不是姐说你,你最近倒霉透了,下次我也带你去,看看是不是云间寺的有缘人。”
兰花表姨闭嘴。
行,没辙,谁让自己接二连三就是遇到些烂货色。
晚饭,邹老头没回家,邹碧婵带着孩子在房里睡觉。
邹婆子在做饭,兰花表姨拎着个小袋子寄来。
“马家人带来的,这桃酥……”
“余记的吧。也算是下了血本,拿去给他们吃吧。”
“不是,我就是想起来,余记好像在做活动,买一大盒杏仁糖,送这么一小份桃酥。”
杏仁糖,杏仁糖,就是那个能让小虎要换了亲娘的东西。
但亲娘这种东西啊,血脉至亲,深入骨髓,永远都换不掉。
第94章帮工请假
有邻居说,当天晚上冯宝根在从赌坊路上,与一群喝疯了的酒鬼撞上,被人打断了脊梁骨。
冯寡妇在家里又哭又闹,要挟冯圆圆,若是不把人找出来,那就拿着根绳子上跳去。
冯圆圆头大无比,娘家出了事,婆家这边也不消停。
孙家平时看在她生了唯一孙子的份上,不大计较她在外面的关系,如今闹出孙子要换娘的大笑话,孙家立马就不乐意。
邹老头第二天下午回的家,孙家也是那时候才带着东西,上门赔礼。
孙家看不起女人做事。即便冯圆圆勾搭上顾家的门路,私房钱赚得鼓鼓囊囊;即便邹碧婵的小生意火爆,能养活家里四口人,做布匹生意的孙家全都不放在眼里。
女人算个什么,安分守己待在家里才是王道。
邹老头见着孙家上门,眼睛都不看一下放在桌面上的赔礼,只质问孙干,“你媳妇三天两头这么弄,孙家装聋作哑,瞎了那双没用的眼睛,如今出了事儿你才巴巴找来,怎么,我们邹家很好欺负!今日你给不了我交代,这东